蔡文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下店子里的裝飾,臉上帶著一種驚奇的表情:“天人這里可真是好看,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弄的就是不一樣,哪都透著一股子靈氣。”
拓奈奈捂著嘴角暗笑,是哪都透著一股子錢氣吧。雖然說這地是從糜家兄弟手里給弄來的,可是這蓋房子裝修里里外外花的錢可都是姓蔡的,不不不,應該說都曾經是姓蔡的。她連忙就拉住了蔡文姬的手笑出聲音來:“哎呀,你這么說我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隨便弄一弄,看著舒服,用著得勁就好,哪有什么靈氣?!闭f著她拉著蔡文姬坐下,讓貂蟬太史慈連忙上了一桌子的水果點心,待遇可是比糜家兄弟好些。
蔡文姬一坐下來就開始說些客套話,什么照顧不周,什么開張也沒有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拓奈奈只是拿著一把價值不菲的金絲雀羽團扇扇得過癮,笑瞇瞇的看著她,等著她說來意。
其實就算是蔡文姬不說,她也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眼不必糜芳糜竺兩兄弟少,她來這里,百分之百的也是為了那酒方子。
蔡文姬也知道這酒方子一定是人家酒家的命根子,自然不會隨隨便便的拿出來,所以也不好明著要,只好磨磨唧唧的在那里不說來意。最后還是拓奈奈開了話,不過,卻只字不提這酒方子的事,只是引她上樓,兜兜轉轉,用一件文胸換了一輛馬車后就打發(fā)她走了。
蔡文姬前腳一出門,拓奈奈立刻后腳就招呼人關上了門打烊。帶著一種滿足的笑容囑咐等待已久的三個人擺開牌桌,血戰(zhàn)到底了。
卻說這蔡文姬,喜滋滋的穿著文胸離開了不是黑店,還沒走到家門口,猛地站住了腳步,使勁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天,她這個笨蛋,她不是去要酒方子的嘛,怎么會花了那么多錢買起東西來!站在三伏天的余暉下蔡家小妞一臉的悔恨,無邊的怨氣開始蔓延。她氣惱的回到了蔡府,頓時宅子里里外外寒氣襲人,凡是從這院墻邊走過的人,無不打起哆嗦,驚嘆今年的寒氣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今天拓奈奈的手氣相當的不好,打了一晚上就沒有胡一次,這讓她的口袋和心里都十分的受傷,于是沒玩多久就爬回三樓睡覺去了。
睡至半夜,房梁上忽然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拓奈奈皺了皺眉頭,很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本來以為是哪家的貓發(fā)春了,可是又一想,這大夏天的哪里有貓發(fā)春?她當下心里一驚,莫不是著賊了?細細一聽果然房上似乎有什么動靜,雖然細小,但是卻能肯定是有人的。她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想下樓叫太史慈,卻聽見他的壓低著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老板娘,你別怕,我上去看看?!闭f著就沒了聲音。
拓奈奈可沒有了睡意,捂著被子縮在床上,兩只手里,一只拿著瑞士軍刀,另一支手里拿著棒球棒,警惕的看著房頂,只等要是太史慈有什么閃失,那房上的家伙掉了下來,她好來個出其不意正當防衛(wèi)。
就在太史慈輕輕的躍上放低以后,果然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趴在屋檐上,鬼頭鬼腦的看著什么。他立刻腳尖一點就輕飄飄的站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后,那黑衣人,一回頭發(fā)現有人,立刻就跳了起來,招式凌厲,沖著太史慈的胸口攻來。
可是太史慈是什么人,這樣的小菜色根本就夠看,他見招拆招,沒有幾下就將這個黑衣人打得連哼都哼不出來。這才飛起一腳,將他從房頂上踢了下去。
皮肉和地面接觸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的明顯,太史慈伸頭看了看在街面上不斷掙扎的那個小子,嘴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轉過身,這才一個小心翼翼的從房頂上爬了下去。
拓奈奈只聽見放上瓦片被踩得噼里啪啦,然后又是頻頻碰碰的聲音,更覺的害怕,不過,沒過多少時間,似乎放上就恢復了安靜。她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也不知道是太史慈打贏了,還是另外那個家伙打贏了。
就在她提心吊膽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一個聲音:“老板娘,你放心的睡吧,沒事了?!?/p>
“是什么人?”
“一個小毛賊,可能是來偷東西的,讓我打跑了?!碧反扰峦啬文魏ε拢谑枪室庹f得簡單些,讓她放心?!澳憧禳c睡吧,一切有我在呢!”
“好,你也快些去睡吧,可別累著了?!?/p>
拓奈奈緊繃的神經這才放了下來,不過隨后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這么長時間的打斗,她房頂上的瓦還能要得成嗎?一想到明天又要花一筆錢換瓦,她終于忍不住哀號起來:“哎呀!我的瓦?。∥铱蓯劭捎H又遮風避雨的青灰大瓦??!”
太史慈抽動了一下臉皮,假裝沒有聽見,一個鷂子翻身離開了三樓,直奔院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