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有些失神了,滿腦子盡是怎么樣讓這些人接受婚慶服務(wù)這一提前新興的行業(yè)?又怎么樣利用姻緣線的名譽(yù)聲望來拓展這個新項目……
“哎喲!”喜盈盈迎面撞上了一道黑影,剛才的思緒完全被打亂了。喜盈盈趔趄了一下,摸摸被撞得有些疼痛的額角,有些不滿地吼道:“哪個不長眼的???”
一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眼睛,原來是這位帥哥啊。喜盈盈急忙萬福一個,說聲:“見過司徒公子?!?/p>
此人正是前幾日與牛玉文競爭上崗的司徒家二公子。夜色籠罩下的他,越發(fā)顯得玉樹臨風(fēng),細(xì)長的丹鳳眼里含著笑,微挑的嘴角掛著一絲邪邪的微笑,“見過喜姑娘?!?/p>
“哎喲,司徒公子就別見外了,叫我喜娘就好了嘛!”喜盈盈瞇了瞇眼,這個財神爺,可得罪不得,且不說他還未娶,以后說不定能賺上一筆媒人金,就說這以后要真是開展了婚慶業(yè)務(wù),這張燈結(jié)彩的事,還得指望人家多給點折扣呢!
那日從鄰鎮(zhèn)回來后,喜盈盈便將此人樣貌描述給大娘聽,有大娘這部活戶冊,長安城里未婚未嫁的一問便知。
原來這個司徒公子,就是長安最大的燈籠坊——闌珊閣的二公子司徒逍遙。一表人才,英俊非凡,雖然大娘也試過給他介紹過姑娘,但他總以“自己看好了再說”為由推脫掉。
不過,喜盈盈對他這么有錢有背景卻還來參加宋府招婿比試有些奇怪,看他那日失落的模樣倒也不像是來鬧著玩的,但他看向宋小姐的眼神卻又不是飽含愛意。貪圖宋府錢財那是更不可能了,他們司徒家一年繳的稅收便占了長安城所有稅收的一半!
喜盈盈思來想去也不得其解,幸好后面很快便為婉苒和牛玉文的事情忙得無暇顧及他事了。
司徒逍遙呵呵笑道:“喜娘這名字倒也喜慶順口。既然你不見外,我還客氣倒顯得生分了。”
二人正在這里笑語晏晏地說著話。
那邊,一個著米色緊袖長袍的公子對著司徒逍遙叫一聲:“二哥!”
喜盈盈循聲望去,那公子的身影有些眼熟。那人疾步走過來,說道:“方才尋二哥許久,原來你在這里。你趕緊過去吧,陳府公子正找你呢。”那公子轉(zhuǎn)眼看到了在一旁臉色通紅的喜盈盈,問道,“這位是……”
剛才一見此人,喜盈盈便覺著有些眼熟,隨著來人的走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輪廓分明,眉眼溫柔,帶著一種安靜淡然的氣質(zhì)。喜盈盈嘖嘖嘆息,這司徒家有錢也就罷了,怎么生出來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妖孽。然后又聽到此人好聽的男中音,頓時,那個喜盈盈極度想要刪除的畫面出現(xiàn)了——黑夜,荒園,燈籠,白衫,大樹,抽象水畫……
頓時,一種燥熱感從腳底蔓延到頭頂,氣血轟然上涌,喜盈盈想要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埋頭不敢看他。天呀,怎么是這個人?這不就是那日在荒院遇到的男人嗎?
喜盈盈在心中怨念:他不記得我,他不記得我,他不認(rèn)識我,他不認(rèn)識我……
司徒逍遙眸中滑過一絲不滿,悻悻說道:“這位便是撮合宋家小姐和牛二的紅娘。喜娘,這位是……”司徒逍遙頓了頓,他察覺到了喜盈盈的異樣,以為是又一個為三弟俊樣而誤怦然心動的女子,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這是我的三弟,文闌?!?/p>
喜盈盈繼續(xù)埋著頭,囁嚅道:“盈盈見過司徒公子。”急急忙忙地萬福一下,聲音好似蚊子一般細(xì)小。
司徒文闌也將手一抱拳,回禮道:“見過……”他看了一眼喜盈盈的衣著,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小姐”二字吞下,說道,“見過紅娘姐。”隨即又看向司徒逍遙,“二哥,走吧,陳公子估計等急了?!?/p>
“嗯。”司徒逍遙點點頭,轉(zhuǎn)身面向喜盈盈,將手一拱,“我先告辭了?!?/p>
聞言,喜盈盈頓時心花怒放,有些掩飾不住的雀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連忙說道:“司徒公子慢走?!?/p>
走吧,走吧……快點走吧……喜盈盈在心里哼起了曲調(diào),快走快走……怎么還不走?趕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