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壟、大甲一帶。五、調(diào)防換將。六、籌措財源。七、聘洋人
五名協(xié)助管理炮臺、教習(xí)水雷。 如此辦防,可謂聲勢浩大。思痛子《臺海思慟錄》一書有
極為生動的描寫:
"自十月初(陰歷,1894年)招募,迄歲晚,全臺報成 軍者約五、六十營。次年春,編入伍者號百四十營之多。一時 湘、淮、閩、粵、土、客諸軍,風(fēng)聚云屯,號三百數(shù)十營,兵 力不可謂不厚矣。"
"三百數(shù)十營"兵力應(yīng)是浮夸之數(shù),至于誰在"浮夸", 則是機關(guān)奧妙所在,值得另案深探。據(jù)日本陸軍參謀部1895年 五月中旬所推算"臺灣清軍兵力"(澎湖已陷,故不含),全 臺兵力約三萬三千人:北部一萬二千九百人,中部以義軍為主 共約一萬二千人,南部八千三百人。這數(shù)字較合理。
唐景崧辦防自有其戰(zhàn)略部署之見解,未必獨到但獨斷。一 島三分,北中南各有強將坐鎮(zhèn),儼然成鼎立局面。他將防務(wù)火力 集中于澎湖及北部之基隆、滬尾等重要戰(zhàn)區(qū),由他統(tǒng)領(lǐng)、號令。 中部大將有丘逢甲、林朝棟、楊汝翼,南部則由劉永福鎮(zhèn)守。
至于軍械、餉銀亦屬充盈。軍械方面,"制造局"每月 能制黎意、毛瑟、雷明頓槍子彈十余萬發(fā),炮彈、火藥也能自 制。另外,亦派員赴上海、香港采購槍炮彈藥,又咨請各省接 濟,軍械充??上攵pA銀部分,據(jù)思痛子云:"全臺歲入 正雜各款三百數(shù)十萬兩。至是,諸款雖減,應(yīng)納丁糧除外,屬 留募防勇外,亦可解十之六。庫儲銀約六十余萬兩,奉部撥接 濟款五十萬兩,南洋大臣張之洞密為代陳餉絀情形,荷蒙濟餉 百萬兩?!送庀⒔杳窨睿_約二十余萬兩。有此數(shù)款, 可無餉缺之虞矣。"
要兵有兵,要槍械有槍械,要錢有錢。加上建國抗日口號 響亮,理應(yīng)斗志高昂、戰(zhàn)力強悍,怎么算都應(yīng)該是一場勝仗。
除非一切都是一場政治秀,比賽誰喊的愛臺、保臺、護 臺、殉臺口號震撼人心;除非辦防、建國皆是暗幕,以掩飾鯨 吞蠶食、利益分贓之實;除非一切都是世紀末最后一出街頭行 動劇,考驗觀者分辨真?zhèn)闻c虛實、看破夢幻與泡影的能力。
怎么算,都該是勝仗,除非兵不聽令、將各思逃。
5 簡大獅之尋常一日
我指認你,從千萬人之中。 你抬頭看看天色,時為陰歷五月初二(陽歷5月25日),這 海島處于梅雨季與夏日雷陣雨之間,天空陰霾,雨,恐怕會下。
即使相隔一百零六年,陰歷五月的脾氣依然是蟄伏與騷動 并存、陰郁與暴烈同出。梅雨才收腳,怒雷即破空而來。五月是 所有生命力出動的季節(jié),也是一切險峻故事的最后關(guān)口。五月, 云忙雨亂,要亂到讓人頓足捶胸,亂到暗淚不干,才甘愿。 你沿著臺北城的石板路漫無目地走著,地上的鞭炮屑積雪 似的,一揚腳仍嗅得出硝煙味。從大稻埕走到艋舺,沿街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