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道:“媽,你想多了,我和他沒什么的,只是普通朋友?!?
“就算普通朋友,也可以來啊。”“媽,我沒有發(fā)帖子給他?!蔽乙灿形业淖宰?,自知發(fā)給他,他也不會來,何必虛偽來這一套,我與林放,從未客氣過,他和我都心知肚明。媽媽點點我的額頭,一臉不高興:“你喲,這么大了,反倒小孩子氣!媽看以后你怎么辦!”
廳外有人喊她,她嘆息幾聲,搖搖頭走了,今天一整天,我被婚禮雜事堆得滿滿的,被媽媽這一說,頓時人好像松懈下來,反倒立在這里,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婚禮結(jié)束,一家人吃過團圓飯后,夏鳴和樂怡便開始整裝出國了,家里的裝修也正式開始。
圣誕和元旦便這樣匆匆而過,等樂怡他們回來,過年便沒幾天了,時間過得真快,我將自己的房間收拾了出來,準(zhǔn)備給小鳴他們做嬰兒房,屋里家具什么的,還要的就留下;不要的,便都送出去賣掉;有用的,我便拿回自己家。家里入了新成員,也代表了,這里是真正意義上我的娘家了,不能再像以前做女兒那樣,我也怕媽媽被人說閑話,家里再多了門親戚,碎嘴話自然也就多了,有一個離了婚的大姐,整日晃動在家里,說出去,不太好聽。
爸爸則抱怨我和媽媽一樣,想太多,做事顧及這么多人的想法做什么,我一邊喝藥,同媽媽對視一笑?!澳氵@老頭,家里頭的事,知道多少,這里面可是門大學(xué)問呢?!眿寢屝Φ?。
爸爸推推老花鏡,不舍道:“就說你們女人,心眼小,你看看吧,那兩個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一向與我們說不到一塊去,好不容易適應(yīng)家宜在家里陪陪我們,解解悶,你倒好,還贊同她搬出去,現(xiàn)在連個自己的房間都沒有了。”
“哪有這么夸張,她的床還放著,什么時候回來就回來。我可沒你這么自私,女兒大了,就應(yīng)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一大把年紀(jì)了,不能拖累兒女,家宜的溫吞性子就應(yīng)該給逼逼,不走出去,難道想她就這樣消磨時光啊。”
我擺擺手笑道:“好了好了,你們整天為我的事吵嘴,我快煩死了,現(xiàn)在正好,走了耳根清凈。”“家宜啊,過兩天是你生日了吧,今年要不要好好擺一場,熱鬧熱鬧?”媽媽洗好碗,一邊擦手一邊建議。
我哦了一聲:“我倒還真忘了,可是媽,三十歲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分水嶺,我不認(rèn)為有什么好慶祝的。”
爸爸贊同道:“你讓孩子自己選吧,現(xiàn)在低調(diào)點不是壞事?!?
我看看天色,起身道:“也差不多該走了,媽,你幫我把東西一起放到車上去?!?
生日那天,我一個人去了趟憶水縣,按照上次和肖逸的行程,自己一個人爬到了祝融峰嶺,站在高高的山頂上向下看,覺得心無限寬廣。
我遙望著天邊,心里暗道,肖逸,我終于再上了一次山頂,可惜我只有勇氣自己一個人來爬,雖然累,身邊沒人說話,沒人在前面指路,拉我,給我水喝,但我還是上來了,纜車在頭頂悠悠晃過去,是一道絕美的風(fēng)景,下次,我會不會選擇輕松一點的路走,坐纜車上山頂?
下山那天,竟然下起了雪,一點都不冷,我開心極了,從未在高山看過雪景,身在其中,感覺與從外面看來,差了好多,我到半山亭等纜車時,已經(jīng)圍了大群的人,鬧哄哄的,走近一問才知道,可能纜車要停開了。
“各位游客,很抱歉,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請大家在山上等暴風(fēng)雪過后再下山。”高音的喇叭不斷地循環(huán)著同樣的話。我怔怔看著陰沉的天色,有些迷茫,一位工作人員看了我許久,見大家都散開后走來關(guān)切道:“小姐,你還是快點回酒店,再晚了,恐怕都沒房間了?!蔽一腥恍盐?,忙道:“謝謝?!庇谑谴颐τ滞刳s,這一來一回,路上雪又大了許多,這種天氣,一個人出來旅游,又沒有跟團,確實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