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朱顏聽了一個段落，就好奇地問我。

遺憾的結(jié)局！我用這句簡單的話，收住了對一個復(fù)雜的愛情故事的敘述。

就完了嗎？朱顏聽到這里就追問我，她好像有點意猶未盡。

我說，還是說點高興的吧。

為什么呢？朱顏的眼睛里，有種探究的期待了，她一晃頭，耳環(huán)就閃光。

我說，遇見你了?。?

她就笑了，說，我們又不談戀愛。

我說，誰知道呢。我也不敢肯定的。

我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么明目張膽的，我也被自己的話嚇住了，我怕朱顏起身離開，或者馬上做出聲明。還好，我擔(dān)心的沒有發(fā)生。朱顏只將她的臉轉(zhuǎn)開了。

我也趕緊就轉(zhuǎn)了話題，我說她穿衣得體。你穿短袖的話，更好看。我補(bǔ)充了一句。沒想到朱顏聽了，正在梳理頭發(fā)的左手，猛地縮了回去，放在桌子底下了。我沉默了一會，才重新說起話來，當(dāng)然，我談了自己對衣著的看法，是帶了想象的那種。我還說起了第一次看見她的感覺，當(dāng)然，我省略掉了許多關(guān)鍵的詞和事實。我怕她誤解我是個輕浮的人，或者是個神經(jīng)質(zhì)的人，又或者，將我看作是個油嘴滑舌的人。

朱顏說這單她來埋，她說我是個無業(yè)人員。但我堅持讓我來。各自將埋單的理由爭辯了一會，還是我贏了，我說是我說要請她吃飯的，而且我是男士呢。朱顏只得說那下次她請我吧。她是這樣說的。剛出門口，她的手機(jī)響了。她掏出提包里的手機(jī)，在門口站住了。

我站在門口聽她說話。我沒有抽煙，因此顯得無所事事，手腳不知道擱那里才好，只是茫然地朝街上張望，有人從街的那頭走過來，也有人從街的這頭走過去。我看見她用左手拿電話，那朵玫瑰又在怒放。我呆呆地望住出神了。

后來，楊羽和朱顏又走在路上，還是并排走，中間還是有一條過道，兩人有話時寬，可以過一輛自行車，沒話時就窄，擠不過一個人的。但偶爾有一個小孩，被后面的同伴追逐，就從中間沖過去，楊羽和朱顏就被沖開了，然后又合攏。

你有心事？朱顏扭過頭，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