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舞伴跟我們的都不一樣啊,是‘新’的,怎么可能不樂?是吧,井關(guān)先生?”
井關(guān)先生哈哈大笑幾聲,代替回答。情況有些詭異,可是我認為不能在此刻示弱,極力保持鎮(zhèn)定??墒?,他們把我晾在一旁,熱熱鬧鬧地繼續(xù)聊天。
“不過昨晚的主題確實出色,沒想到那些戴著面具的女子竟是各自的老婆哪?!?/p>
“以為是寶箱,打開一瞧,竟是舊貨。”
然后他們齊聲大笑。
“當然,起初發(fā)放號碼牌時,就安排好讓每對夫妻拿到一樣的號碼吧,人數(shù)那么多,真虧你沒弄錯?!?/p>
“弄錯可糟糕啦,所以這部分我格外謹慎?!本P(guān)先生答道。
“雖然井關(guān)先生事先向眾夫人照會過,卻沒料到她們竟然肯來。對方是自己老公無所謂,萬一她們食髓知味,和其他男人搞起這套,那就傷腦筋嘍?!?/p>
“有危機感了是嗎?”
然后又是一陣笑聲。
聽著這些對話,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肯定一臉鐵青吧,這下終于真相大白。井關(guān)先生雖說得自信滿滿,卻不知怎的,只有我弄錯對象。春子取代妻子和我搭檔,我不幸碰上陰差陽錯的失誤。
“等等,”我忽然發(fā)現(xiàn)另一個恐怖的事實,冰涼的液體不斷從我腋下涌出?!澳敲?,井上次郎究竟跟誰搭檔?”
既然我和他的妻子共舞,他必是與我的妻子同舞,這是顯而易見的。啊,妻子跟那個井上次郎?我差點兒沒暈過去,好不容易才撐住。
話說回來,這是多荒謬的錯誤啊。我跟眾人草草道別便逃出井關(guān)先生家,在車里按著嗡嗡作響的耳朵,總覺得還有一線希望,拼命反復(fù)尋找可能遺漏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