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早春,還有些涼意,風從湖面爬上岸,搖動垂柳,再吹拂在劉國才的臉上,一下午的郁悶仿佛一下吹走了許多。黃昏時的霧氣早早地籠罩下來,目萍湖已看不到對岸了,朦朦朧朧的。
"小廖,我們今天探討下一些人生的話題吧。"劉國才的臉稍稍朝左后方偏了一下。
"哪敢探討,我聆聽您的教誨就是了。"廖秋聲捧著茶杯,哈著腰說。
"再這樣我可不高興了,小廖,你說當官是長久的嗎?"
廖秋聲一下怔住了,嘴里囁嚅著沒有說。
"當官不長久,你不好說是不?那我問你,世上有什么事比當官更長久呢?"
"文化,是文化吧,書上說,只有文化才是永恒的。"
"對,只有文化才是永恒的!"劉國才長吁一口氣,望著暮靄下的湖面,不再說話。風將他的頭發(fā)吹亂了些,廖秋聲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譚木匠"木梳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