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錯了,首先,他們不是兩個人,他們到底是多少人,我不清楚。其次,他們真的不算男人,他們不會真的一個一個地跟我單挑。
判斷出他們不是兩個人,完全是因為我在倒下去的時候我的左右兩邊也同時遭受了襲擊。
這是一個完美的襲擊活動。
我沒有一丁點的反擊機會,他們除了剛開始叫了我那聲名字,也沒有對我再說一句話。他們的目的是如此明確,那就是打我,或者是教訓我,肯定是為了某個人。
毫無疑問,那個人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
那個又勾搭上開著轎車的男人的李木春,她來報復了。
我不敢說李木春只是簡單地教訓我,因為我知道因為上次我打她她早已對我恨之入骨,她恨不得一口一口把我的肉都撕咬下來,所以,這次,她想要我的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覺得她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了,我這么一個一直仗著有好身手的人,現(xiàn)在被幾個完全不知來路的男人圍攻,痛到身上哪里在痛都分不清楚了。
可是,那些過路的,那些敢停下來圍觀的或者不敢圍觀的同學們,難道沒有一個人敢說句正義點的話嗎?哪怕只是簡單的住手兩個字也可以。
當然,當時我并沒有想到那么多,只是我倒在地上的時候看見那些腳,猶豫的,遲疑的,躲閃的,全部都是對我沒有希望的。
我甚至不能希望他們暗地里打個110。
“住手!”
終于有人說住手了,當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全身都疼了。
那是楊光的聲音,我想也只有楊光,會在這樣的時候來救我,因為他是最了解我的兄弟,顯然,他會知道我什么時候需要他。
“兄弟們,在這里!都過來??!”楊光沖著身后遠處大喊一聲。
看,他還帶了兄弟們來。
一瞬間,停止了,什么都安靜了。剛才還在對我進行著某種報復行為的那幾個不算男人的男人,心照不宣地通通逃離了,我聽見了他們逃離的腳步聲。
他們一走,四周的同學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圍住了我,比楊光還要快。
“看什么看?剛才都干什么了?”楊光過來扶起我,對著人群大聲說。
“毛?。 比巳豪锇l(fā)出了很多理所當然的圍觀的呼聲。
我看著楊光,他很憤,我說:“沒事,別人都不是我哥們兒,我哥們兒可只有你一個?。 ?/p>
楊光使勁地咬了一下牙,在不分明的光線下,我看見了他腮邊因為咬牙而鼓起的一塊,我笑著對楊光說:“你這樣子可真男人!”
楊光沒有看我,一聲不響地扶著我走。
剛才因為那個笑,我忽然覺得渾身都在疼,比被打的時候疼得多,這完全是剛才笑了一下的結果。
走出人群,楊光扶著我往他的自行車跟前走。
我好奇地問:“你剛才叫的兄弟們呢?”
“哪里有什么兄弟們,不這樣他們未必會這么輕易地就走了?!?/p>
“你還挺聰明,不過你錯了,只要有另外的人上前,他們就會停手的。因為他們的目標只是我一個人,沒必要再扯出其他的事來。現(xiàn)在大學生里很多人可都是很有背景的,搞不好,你萬一有個有權有勢的老爸,他們的麻煩就大了?!蔽议_玩笑地說。
楊光一點也沒有因為我的玩笑而換張面孔,還是那樣陰沉地走著。
我也不說話了,他是在氣我。
走到自行車前,他問我:“能坐嗎?我送你去校醫(yī)院?!?/p>
“到了校醫(yī)院怎么說?因為打架?我一個女孩這樣在外面跟人打架?還是說撞的?難不成說是我跳樓跌的?你不要壞我名聲好不好?我自己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蔽冶M量說得輕松點,實際上,我是不是真的能坐他的自行車都是個問題,我疼得開始有點顫抖,卻不知道都疼在哪里。
楊光想了想,覺得我的話有理,又過來扶我,說道:“打的,去醫(yī)院,校外的醫(yī)院?!?/p>
“我不去!”我想掙開他,可是我沒有力氣。
楊光停下來,看著我,說道:“你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樣嗎?你臉上好幾處都有血,還有土,頭發(fā)披散著,身上也是不干不凈,簡直像個乞丐!不,是女鬼!你走路都在抖,萬一有什么內(nèi)傷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