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忽然之間,兩人仿佛得了失語癥,只是互相對望。
“那你這幾年只顧著忙事業(yè)了?”許久,還是聶然先打破了沉默,而樊亦真知道,聶然的言外之意顯然是問自己有沒有戀愛,有沒有結(jié)婚。
樊亦真用力咬咬嘴唇,像是在下什么決定,終于,她松開了咬住的唇,那唇上留了一個淡淡的牙印。
“聶然,陪我喝一杯?!狈嗾姘褲M滿一杯酒灌進了肚子里,臉頰上頓時添了兩團紅暈。聶然知道自己的問題觸及了樊亦真的痛處,猜測中,樊亦真在感情上應(yīng)該不是那么一帆風順,30歲的女人,故事少不了。
“聶然,忘了談?wù)铝耍椰F(xiàn)在公司遇到瓶頸了,你幫我分析分析?!狈嗾婧孟窈鋈挥肿龌亓四莻€干練的“女老板”。
“其實,在當前這種大環(huán)境下,遇到瓶頸是正常的,因為終端的購買力受金融危機影響,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許多行業(yè)都深受其害?!甭櫲灰埠芸爝M入了角色。
“那么,難道在這種狀況下,我就要等死?”樊亦真問的問題很尖銳,說完直視著聶然的眼睛。
“不,這種時候,更多的要練內(nèi)功?!甭櫲痪o接著又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現(xiàn)在你公司大小事務(wù)基本都是你一手抓吧?”
“確實?!狈嗾嫘睦锇抵匈潎@聶然眼光犀利,但是仍舊很不甘心地強調(diào)了理由:“在公司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行業(yè),也沒有人比我的人脈更廣?!?/p>
“呵呵……”聶然意味深長地笑了,樊亦真不解地看著聶然,“難道你認為我說得不對?”樊亦真問道。
聶然沒有正面去回答樊亦真的問題,而是問了樊亦真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早些年,有部電影叫《高山下的花環(huán)》,你看過沒有?”
“看過啊,是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電影,其中有個連長叫梁三喜犧牲得還很壯烈?!狈嗾孢呄腚娪扒楣?jié)邊回答聶然的問題。
“你認為梁三喜如果活著,今后能做將軍嗎?”聶然拋出這個有意思的問題。
“這個……”樊亦真猜不透聶然的意圖,也確實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
“告訴你,梁三喜即使活著也做不到將軍,因為他的眼界決定了他最多是個營長的水平,論見多識廣,整個片子里在未來有希望做將軍的是那個軍長的兒子,為什么?因為他有那種成長為將軍的環(huán)境?!甭櫲徽f完喝了一口茶,樊亦真若有所思地低頭沉思片刻,忽然明白了。
“你是說我的眼界有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