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笑笑，爭辯道：“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狈嗾嫱犷^看著聶然，等待聶然進一步的解釋。

“做大做強一個企業(yè)，核心并不在于你多了解精通這個行業(yè)，而在于你的野心有多大，看問題的方式是否高瞻遠矚，你在這個行業(yè)時間長，這是一種優(yōu)勢，但也是劣勢，有時候會局限你的眼界?！甭櫲坏暮蟀刖湓挍]說出來的時候，樊亦真搶先說道：“那么，我需要引進一些有眼光的人，或者說需要引進外行業(yè)的先進方法或人才，來實現(xiàn)破局對不對？”

“完全正確?！闭勁d正濃，聶然忽然有了吸煙的欲望，于是點了一支煙，芝寶火機發(fā)出清脆的叮當(dāng)聲。

“那我現(xiàn)在到哪里找一個外行業(yè)的人才來給我當(dāng)副總啊？”樊亦真看著聶然，希望聶然能給出自己一個答案。聶然的回答讓她大失所望：“這種事情這種人，要看緣分了。”

夜已經(jīng)深了，樊亦真覺得身上有點冷，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聶然，咱們走吧?！狈嗾嬲酒鹕恚贸鍪謾C剛要給司機小耿打電話，一眼瞅見時間已是深夜，把手機悄悄扣死了。

這是樊亦真的習(xí)慣，人和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雖然自己是老板，可這個時間她從來不會把小耿“騷擾”起來，正是這份人性化，讓當(dāng)過兵又擁有A本的小耿拒絕了N多老板開出的更高的薪水，愉快地為樊亦真當(dāng)司機已經(jīng)有兩年多的時光。

鉆進聶然的豐田霸道里，樊亦真選擇了副駕駛的位置。豐田霸道的車身寬敞，起步的時候很有力道，遇到不平的道路也能一馬平川地掠過，身處車里的人絲毫沒有顛簸的感覺。

一邊是狂野，一邊是安逸，這樣的矛盾結(jié)合，注定帶來誘惑的感覺。

按照樊亦真的指點，車子行駛到三環(huán)的一座高檔公寓前。

“看來樊亦真一個人住。”聶然暗自猜想，以樊亦真的身價，如果組建了家庭，那么應(yīng)該住在別墅里。

“上去坐一會兒吧，醒醒酒，剛才我一直擔(dān)心路上會有交警攔下車子，讓咱們做酒精測試，酒后駕車嚴重了要被拘留的。”樊亦真的這個邀請讓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聶然的猜測是正確的，進入樊亦真的房間里，屋子里面的那份冷清，聶然是可以感覺到的。

“你一個人，對嗎？”聶然輕聲問道。

樊亦真把燈光換成了弱光，房間里光線頓時暗淡下來，在孤燈之下，聶然赫然發(fā)現(xiàn)樊亦真的臉上有了淚水。

聶然訕訕地坐在樊亦真的對面，低頭不語。

“我該走了?！闭f完這話，抬起頭，卻看到樊亦真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一動不動，這神情好似高中時代那個坐在自己前排的單純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