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咱們躺在一起看毛片吧?豬黔驢技窮。那也得各看各的。我說。為什么?豬不解。
咱們倆連喜歡的毛片都不是一個類型。我聳肩,但并不覺得太難過。
我從不相信絕對忠誠這回事—在婚姻里。
男人忠貞,不過是因為背叛的代價太大;女人節(jié)烈,不過是因為外面的誘惑不夠。
結(jié)婚,就是因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我找到自己的樹,卻發(fā)現(xiàn)它長在懸崖邊上。我靠著它,小心翼翼地保持著獨立。我不抱怨自己的婚姻。所有的婚姻,都長在懸崖邊兒上,很容易傷筋動骨,萬劫不復。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讓自己重新激情萬丈的人,或者我遇到這樣的人,我們會不會分開?”我問?!安粫儆羞@樣的人?!必i說。
“憑什么這么篤定?”我問。
“因為—我實在是太優(yōu)秀啦,吼吼吼吼!”豬像任我行一樣仰天長嘯。
一個如此嚴肅的話題就這樣無厘頭地收場。
看《乳房與月亮》,女主角幸運地擁有兩個男人,一個是精神伴侶,一個是肉體知音。
我躍躍欲試,對豬叫囂:我也要這樣!
豬死死地把我攬進懷里:“小樣的你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豬,你身上有股甜玉米味兒?!?/p>
許如蕓唱“讓我靠在你的肩頭埋葬我的臉”。
無論如何,我找到了自己打算長眠的那塊墓地,尚未打算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