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啟達說起。此人屬牛,也果然身壯如牛,看他的自行車輪下的海南便知,他該是個旅行作家的胚子。身到筆到,不玩虛的。
謝有順:像他居住的廣州,需要尋求世俗與精神的平衡。他的廣東四城,也穩(wěn)準(zhǔn)狠地體現(xiàn)了這種平衡。感謝他先讀城,我有了向后面作家約稿的模板。
南帆:絕對的好視力,陽臺上一眺望,就把福州的歷史與現(xiàn)實看了個門兒清。文章嚴(yán)絲合縫,害我刪文,總擔(dān)心掉下片瓦,破壞了美也破壞了實。索性通通留下,對福州歷史負(fù)責(zé),也對讀者負(fù)責(zé)。
北村:如魚在水,活色生香。讀他的龍巖,感覺這個城市始終在動。
程維:他有江西人的狡猾,一直想涉險過關(guān)。我慶幸自己毫不相讓,一逼一個準(zhǔn)兒,總有剩余價值被我榨出來。
王旭峰:她的文字中,有學(xué)不來的溫厚與沉靜,我喜歡杭州之最后一句:“人間萬象,有人生命艱苦,一旦融于杭州,便也知足。”
陳丹燕:把中國最小資的城市交給她寫,是相信她寫得不會小資。讀過她的《外灘:影像與傳奇》,我對此深信不疑。
朱文穎:還沒進到蘇州,就先在這個小女子的文字中軟了下去。從此知道,這就是蘇州的氣息。
費振鐘:有《墮落時代》這樣的隨筆集在前,寫一個帶哲學(xué)表情的泰州,對他來說,小CASE而已。
蘇童:南京,他所居住的城市,人在這樣的城市不是為了雄起,而是為了放低身段舒服。如今,他在這座城里種他的短篇,別人覺得“懶”,他卻愜意無比,是一種“子非魚焉知魚知樂”的愜意啊。
許春樵:你要他把一個城市的歷史與現(xiàn)實,都放進景框,他照做了,而且位置適中,尺寸不大不小。
方方:套用方方的宜昌文標(biāo)題,方方的讀城文字其實也是天然大氣派。
李修文:看這個家伙綺麗陰柔的文字,我怎么想到的是韓國電影《王的男人》。
何立偉:文章可以做得漂亮,也可以揮灑得漂亮。何立偉兩個都擅長。
東西:幸虧有酒的誘惑,讓他小試了下拳腳。廣西三城,每個都被他寫得比想象多一點,但僅這一點,就讓我們心生嘆息:會寫的與不會寫的,也許就差這一點點。
范穩(wěn):據(jù)說普洱是靠歲月沉淀價值。他的昆明、他的麗江與香格里拉就是三片普洱,能品出滋味,皆因為他可以《水乳大地》和《悲憫大地》。
戴明賢:讀過他《一個人的安順》,就想到沈從文那個年代的寫作,聞得見世間煙火,卻不見生命燥氣。我至今都在想,我們這個欄目是不是規(guī)定動作太多,讓這位內(nèi)心謙虛的作家發(fā)揮的筆墨不多?
莫懷戚:有江邊火鍋在那里蒸騰,我聞到了,就想湊過去。管它陪都不陪都。
麥家:一貫的南美技術(shù)型選手,可以讓在場上輕盈閃躲、實施突破。此次遭逢地震,看他一遍遍改寫成都,文字終有了情懷。
馬麗華:是女人,還是大女人。這肯定是在西藏接的氣,都在文字中了。
雪漠與紅柯:兩位西北作家,文字都透著實誠。信息密實不說,有重量,還有威壓,如坦克般駛來。偶爾釋放下情感,句子便扎到人心里。
楊志軍、梅卓:一男一女寫青海,角色竟然發(fā)生了互換。女人梳理的是繁雜的歷史,男人寫的則是近前。歷史很古很遠(yuǎn),現(xiàn)實果真就在鼻子跟前。
石舒清:寧夏三城如此的陌生,石舒清更讓我們明白,它們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