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年老體衰,巫女準(zhǔn)確把握對方情感,乃至抓住軟肋 的功力看來依舊不減當(dāng)年 尤其是在面對神櫛家時,她的 敏銳更是讓人后怕,哪怕對手只是分家的人。
“晚輩認(rèn)為,這次的癥狀非同小可,絕非此前的狀況可比。 小女自幼便受盡中邪之苦,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看在眼里,雖然 心疼,多少也有些見怪不怪了??墒?,像這樣的情形,當(dāng)真 聞所未聞、毫無頭緒,實在、實在 叫我怎么說才好呢 ”
“夫人是說,癥狀不僅是平時的高燒不退、滿口胡言嗎?” “是的。絕不是那么輕微的癥狀 所以才請恕晚輩不敬,就像是有一個更強大的什么事物在 莫不是山神喀喀 ”
“夠了!休得胡言!瀆神之罪可不是你擔(dān)待得起的!” 打坐中的巫女猛地轉(zhuǎn)過上半身,對著祓邪區(qū)怒聲呵斥道。
竹簾的另一邊,被這出自本能的凌厲之勢所震懾的千壽子連 忙低下了頭,一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請、請無論如何原諒我 只是我 如果不那么想的 話,就沒法解釋千代這副詭異的模樣了。這絕不是什么普通 的中邪。絕對不一樣。我、我怕極了 請您一定要出手相 救呀!再這樣下去的話,那孩子她 ”
眼前不顧禮數(shù)修辭、不斷懇求著的這個女人,已不再是 那個新神屋的千壽子少奶奶,而只是一位一心牽掛著孩子的 再平凡不過的母親。
“求您了 無論如何 想想辦法 救救我女兒 ” 對叉霧巫女的背影低著頭又不時微微抬起頭來注視著前方的千壽子,顯然是意識到了祭壇上供奉著的喀喀悉大人的 存在。或許,滿心畏懼的她始終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吧,縱 然那是由巫女嚴(yán)密把守著的禁地。
事實上,這里的村民并沒有誰曾被喀喀悉大人附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