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nty Of Nothing
如預期一樣,我真是曬到渾身古銅色回來,不僅迎接一九八年,還可以迎接十二個月后的圣誕。
本來Mimi想取消峇里島之行,因為她突然要在圣誕陪媽媽去美國。但我和Martha死也不應承,纏住她把她罵個半死,結(jié)果折衷的辦法是提早在十二月初去峇里島,償還多年的心愿。我滿以為那個Eric Wong會就此退出,殊不知他竟然照跟不誤,硬要和我們一起去。
“真不知他想博什么?”在拿簽證的途中,我悻悻地說。
“Don*餿 be nasty!He*餾 a real gent。”Mimi替她的朋友辯護。
“對,如果沒有他,我才不敢去那些地方呢!”Martha又在旁邊加把嘴。
我看得出Martha是相當喜歡Eric的,其實想來他們可算頗登對,Eric老實,Martha保守,真是天造地設。
所以,在那架DC10飛機上,我故意要和Mimi坐一排,讓他們兩人單獨在后一行,但途中我似乎一直都聽不到后面有什么談話聲,又忍不住回頭看看,發(fā)覺Eric竟低頭看《讀者文摘》!可憐的Martha,在百無聊賴之余,只好順手翻看機上的雜志,望著我苦笑一下。
What a bad start for a potential match!
我有點替Martha感到難過,但心里亦無可否認地同時浮起一陣快意。我并非那種幸災樂禍的女人,我真的誠心希望浮沉中環(huán)多年的Martha早日找到歸宿,而絕對沒有懷著希望她繼續(xù)慘下去的心理,只不過有時候Martha苦兮兮的表情的確能帶給我一點娛樂性,調(diào)劑一下我日?!昂敛惑@險”的生活,就是這么簡單。我想,我大概不算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女人吧!
我們的飛機抵達峇里島的首府Denpasar時已是深夜,我們竟訂不到Bali Hyatt,真是失望,只好改住附近名氣不相伯仲但比較舊的Bali Beach Hotel。峇里島有兩個著名的海灘——Kuta和Sanur,Kuta較大眾化,是嬉皮士的樂園,但Sanur(就是我們酒店之所在地)很exclusive,沒有那么難,we had no choice,had w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