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蔽蚁乱庾R迅速挪到他身邊,他身邊的石凳有點冰涼,我僵直地挺坐著,像一塊石板上再垂直豎上一塊石板。
江辰扳過我的肩膀,力度非常大,以致我不得不哎呀一聲提醒他別把我的肩膀擰脫臼。
他說:“你哎呀什么,怎么那么不解風(fēng)情?!?/p>
說完他就把嘴唇貼了上來,我想不帶這樣的啊,你不能批評完我后不給我辯解的時間就堵住了我的嘴,你這又不是在付封口費。
后來我問他是不是被我穿裙子搖曳多姿的模樣吸引了,他說沒有,你小腿挺粗的;我又說莫非是被花露水加風(fēng)油精的味道吸引了,他說沒有,聞起來像福爾馬林;我說莫非是操場上的蟲子叫把你的獸性叫起來了,他說你神經(jīng)病是吧;我說那究竟是為什么,他說就親親看嘴唇的皮膚組織和一般皮膚組織的觸感有什么不同。
……
我那個花瓣般浪漫的初吻夢,就這么被他無情地糟蹋了,我還不如把初吻獻(xiàn)給路人……
就在我懊惱著當(dāng)年沒把初吻獻(xiàn)給路人和回憶著這輩子見過最帥的路人時,門鈴響了,我心里跟電梯失重似的咯噔了好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端一個晚娘面孔去應(yīng)付江辰,興許還能換來他幾聲哀求,以彌補我年少時多年的苦追。
只是實在太高興了,伸去擰門把的手抖得跟拿著張兩千萬的支票似的。
我哆哆嗦嗦地開了門,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個熊抱勒得差點斷了氣,我以為江辰激情爆發(fā)了,欣慰地拍著他的肩膀:“你別激動,別激動。”
才說完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古龍水味道,于是用力推開抱我的人。
眼前站著的人,細(xì)長的眼睛,眼尾上挑,歪著嘴角笑,嘴角推出兩道弧線,真是邪邪中帶點那個不羈呀。
吳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