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還沒弄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呢?!?/p>
“有什么不清楚,就是玲瓏害死了咱家的長孫?!本把牌计鹕韥碇梁iL身邊大聲說。
“我沒害死小少爺,請官老爺給民女做主!”玲瓏哽咽著申辯道。
“肉爛嘴不爛,還敢狡辯!我問你,你是不是假借送禮為名溜進(jìn)鴻魁夫婦的臥室?出事兒前夕,只有你一人到過小少爺身邊,不是你干的又是誰?今兒你若不說實(shí)話,當(dāng)著官爺?shù)拿婢蛣兞四愕钠??!奔緦毘己浅狻?/p>
“什么送禮?根本沒這事兒。我只到大少爺房外就見了巧鳳給她說了句話,轉(zhuǎn)身走了并未進(jìn)屋。我找巧鳳,那也是我去廚房給四少爺取桂糖阿膠時,一個胖廚子對我說:今兒府里擺宴,伙房人手不夠用,可大少奶奶總在這點(diǎn)兒上要吃冰糖燕參羹,早送了信可左等右等不見巧鳳來端走,勞駕你順道給她捎個信!”
“哪個廚子叫你去的?他姓字名誰?”胡保長突然威嚴(yán)地發(fā)問。
“小女子沒問,人家也沒講。”
“你從人堆里把他挑出來吧?!本把牌祭湫ζ饋怼?/p>
“當(dāng)時,廚房里四五個廚子正炒菜,油煙四起,一個幫廚的還往灶膛里又加了濕柴,煙霧騰騰的,那廚子我匆忙中只認(rèn)了半邊臉,不過仔細(xì)想想,興許能認(rèn)出他來。”
“笑話,興許!哎,廚子們聽著,你們有人給玲瓏派活嗎?”景雅萍朝人堆里幾個系著白圍裙的廚子大聲嚷嚷。幾個廚子紛紛搖頭,面面相覷,玲瓏焦急望去,竟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幾個廚子身材高矮都差不多,個個一張胖乎乎的臉龐,穿戴打扮也差不多,還都挺著個圓肚子。一下子,玲瓏竟難辨那人,急出了一身汗來,更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馬大隊長領(lǐng)著下屬走來。落座后,馬大隊長慢條斯理地說:“查清了,小少爺確系是被人用枕頭捂死的,據(jù)尸首推測也就是正午時分才下的毒手,兇手干脆利落,絕不是謀財害命,是其他動機(jī)行兇。屋里屋外沒什么有價值的重大線索,只是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孔雀刺繡,那孔雀眼睛是瑪瑙鑲的,倒挺特別,想必是誰送來的賀禮吧?”說完,馬大隊長將一塊刺繡隨手扔在了八仙桌上。耿翠蓮沖到桌前,一把抄起刺繡定睛一看,又沖到玲瓏跟前,左右開弓打了玲瓏十幾個響亮的耳光,玲瓏頓時眼冒金星,嘴角淌出殷紅的鮮血,可她硬挺著脖子,一雙怒目瞪著耿翠蓮,耿翠蓮見狀突然又停下雙手,轉(zhuǎn)身跑到胡保長、馬大隊長近前,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胡保長站起身說:“季寶臣,這案子已經(jīng)很清楚了,人證物證確鑿,李玲瓏心懷不軌暗害季府小少爺,我們這就帶走她審訊。明日一早再將她押到縣警察局,聽候縣府最終裁決!”
季寶臣騰地站起身,繃著臉卻說:“且慢,我還有話要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