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田園詩般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1782年9月6日——這一天妻子瑪莎去世。他悲慟欲絕,十年伉儷情深使他無法忘懷,發(fā)誓永不再娶。他遵守了誓言。睹物思人使他長期郁郁寡歡,只得重回公職。
國會議員和外交家 1783年,杰斐遜被選入聯(lián)邦議會。在駐國會期間,他全身心地投入各項重要工作,是各項進步立法的積極倡導者和推動者。他在審查、通過對英和約的工作中扮演了領導人的角色;設法使國會通過了采用貨幣十進位制的議案。他還草擬了1784年法案,對如何組織西北領土提出了中肯的建議。他甚至提出了廢止奴隸制度的主張,雖然他本人是一個大種植園主。
1784年5月,為了爭取國際社會對美國革命的支持,杰斐遜攜女兒出使歐洲。在歐洲生活的五年是他一生中最豐富多彩的時期之一。最初,他與自己十分仰慕的富蘭克林先生一起工作,設法與歐洲各國協(xié)調(diào)商務關系,并與北非諸國交涉海盜問題,以維護美國的商業(yè)利益。杰斐遜與富蘭克林的關系十分融洽,這一交往也使他終身受益。此時期,約翰·亞當斯也在歐洲,雖然他與杰斐遜的政治觀點大不相同,但他們的合作還是相當愉快的,起草《獨立宣言》時的友誼得以延續(xù)。第二年他出任駐法公使,以接替離任的富蘭克林。在他的努力下,美法之間達成了一項領事條約,雖然法國并未放棄貿(mào)易排外主義,但美國從中得到了真正的實惠,美法關系也得到了進一步的發(fā)展。
在世界時尚之都巴黎,杰斐遜還與一位美麗高雅的女畫家瑪麗亞·哈德菲爾德·科斯韋夫人邂逅,兩人情趣投合,相互敬慕,經(jīng)常在一起散步交談,結為摯交。杰斐遜對歐洲的古老文化十分傾慕,游覽了許多國家,那燦爛輝煌的古典文化遺跡和一座座歷史名城常常使他流連忘返。他還對歐洲的科學研究和經(jīng)濟狀況做了一番考察。但封建專制制度下舊大陸的黑暗落后和愚昧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為他的民主思想的發(fā)展成熟和農(nóng)業(yè)理想國思想的形成提供了重要依據(jù)。
此時,正值法國大革命由醞釀而爆發(fā),他希望法國革命取得成功,由此而產(chǎn)生了豐富美好的政治聯(lián)想。但他也對形勢的發(fā)展過快和恐怖的出現(xiàn)感到擔憂,并警告法國友人,不要因冒進而失去已取得的成果。他甚至一度認為,此時的法國尚不具備建立共和制的條件,君主立憲是合適的選擇。杰斐遜不斷把搜集的有關法國革命的動態(tài)詳細匯報給國內(nèi)。與此同時,國內(nèi)形勢發(fā)生了劇變,過度的民主和統(tǒng)治階級的巧取豪奪激化了社會矛盾,人民起義爆發(fā)。對此,杰斐遜發(fā)表了與美國當權者截然不同的見解——
經(jīng)常有點小小的叛亂乃是一件好事……自由之樹必須時時用愛國者和暴君的血來澆灌。它是自由之樹的天然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