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誰人不識君,一腔熱血鑄民魂;
傲霜斗雪二十載,始得甘露又逢春。
錚錚鐵骨偉男子,拳拳報國赤子心;
正氣凜然戰(zhàn)群丑,赤膽忠心泣鬼神。
忘卻時年近花甲,神州大地任馳騁;
三尺講壇添風采,五寸羊毫長精神。
茍利社稷生死以,功名利祿置罔聞;
蠟燭燃盡淚不干,春蠶到死絲難盡。
詩寄出去不幾天,我就收到了曲嘯從遠方寄來的唱和:
答永田·步贈詩原韻奉和
世人識我亦識君,只緣赤膽鑄民魂;
志堅何懼霜雪冷,耿耿丹心對乾坤。
男兒最恥脊梁軟,做人不可無精神;
幸得天意憐芳草,還我清白笑迎春。
逝歲無情催花甲,能老我身難老心;
愿做春蠶絲盡死,勤勞只為報黨恩。
名利不啻花間露,何須為之多傷神;
但愿災難全給我,莫讓桃李少甘霖。
我至今都十分悔恨,當時曲嘯心寬體健,我干嘛無事生非,寫什么“蠟燭燃盡”、“春蠶到死”,引得他為這桃李能得甘霖而發(fā)出“但愿災難全給我”的誓言。
沒想到一語成讖,成詩不久,在南通市的一次演講之后,他突發(fā)大面積腦梗塞,導致癱瘓、禁語,之后整整與病魔苦斗了13個年頭。
2003年8月6日,我在北京袁熙坤先生的金臺藝術館舉辦了一場名為“友誼·健康·力量聯(lián)誼會”的活動,擬請一位名醫(yī)為曲嘯治病,但這時卻傳來了曲嘯病危的噩耗。我匆忙與好友魏丕植橫沖直撞般驅(qū)車趕到友誼醫(yī)院,曲嘯已然閉上眼睛……
眼看著他的家人和醫(yī)務人員匆匆為他打點行裝,行過三鞠躬禮后,我與丕植推著靈車一直把他送到醫(yī)院的太平間,心中默默地向他告別:曲兄,你哭著來到人世,你哭著訴說不平;你笑著面對厄運,你笑著終結(jié)人生!我含淚向他揮手:“曲兄,走好!”
曲嘯的病并非只是偶發(fā),而是早有征兆,早在沈陽演講時他就出現(xiàn)過暈倒狀況,我們多次勸說他要留住青山,燒柴更旺,但他激情四射,并不在意,終于倒在了講壇之上,給家人帶來無盡的痛苦,中國的講壇上從此也失去了一位大講《和諧萬歲》的主將!
我一切認識、不認識的朋友們,請你們無論如何要聽我說,健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