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附錄:在邊緣游走的野狐(代后記)(3)

狼虎之年 作者:野狐


其次,各自貌似不相干的人物和他們的情感故事,可以讓讀者在閱讀時進行下意識的比較。小說中人物身份地位、品味、學識、修養(yǎng)等等,雖尊卑有別,但不等于情感就有高低尊卑之別。讀完全書,讀者都會有所感悟并作出自己的評判。

其實,細心的讀者還是能夠察覺到,他們之間還是通過某種微弱的社會關系彼此關聯(lián)著,猶如我們今天彼此松散但又千絲萬縷的人際間關系。此外,他們還被一樁生意湊合到了一起。隨著故事的發(fā)展,他們之間的微弱關系將會被強化,原本不相關的人物也會攪到一起,甚至引發(fā)矛盾沖突,所以后半部分故事會更精彩。但這只是外部條件(外因),而本書故事主要還是靠內(nèi)因來推動的。

問:你在小說中有很多性描寫,很多人說是現(xiàn)代版《金瓶梅》。

答:別把《狼虎之年》看成《金瓶梅》。《金瓶梅》是一部偉大的現(xiàn)實主義作品,如果剔除其中過于露骨的性行為描寫,其地位不亞于《紅樓夢》。野狐何德何能,敢與《金瓶梅》相提并論。如果硬要比,《狼虎之年》雖然也想著重于一個時代的浮世記錄,但顯得單薄許多。

“食色性也”,性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之一,也是最能表現(xiàn)人性的一個重要元素。小說無論怎么寫,最終寫的都是人性。情感小說尤其如此,特別是男女之間的情感,其巔峰狀態(tài)往往是以性行為來達到最終的釋放和表達的,所以在寫作中無法回避,如果刻意回避,反而失去其本真,顯得虛假矯情。

反觀現(xiàn)實,這是一個個性張揚的時代,人們的性觀念已經(jīng)達到了空前開放的狀態(tài),傳統(tǒng)的性觀念性道德已經(jīng)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和消解。人們不再諱于談性,而現(xiàn)實中性行為也已趨向多元,肆無禁忌。野狐不是道德倫理家,無意也無力對此進行道德評判,作為小說作者,唯一可做的就是真實客觀且有選擇地記錄,盡可能還原生活的原生態(tài)。

但我堅決反對對性毫無節(jié)制的濫觴式描寫。如果對性的描寫超出了對人物進行人性刻畫和表現(xiàn)的需要,或描寫過于露骨,滿足于過度的心理和感官刺激,淪為嘩眾取寵的噱頭,那就不可避免地使作品陷入了低俗的泥淖,這是對自己也是對讀者的不尊重。因此,野狐在寫作中始終把握有節(jié)有度的原則,但限于筆墨的控制能力,難免有把握不準的地方,那決不是筆者的本意,還請多批評指教。

其實,認真而細致的讀者是不難發(fā)現(xiàn)野狐用心的,那就是偏重于象征性描寫而少于具象描寫,偏重于心理感受描寫而少于行為描寫。而且,這種象征和心理感受是根據(jù)人物和壞境以及人物當下的心態(tài)而迥異的,意在表現(xiàn)人物各自不同的性格。關于這一點,聰明的讀者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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