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星期,2002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在薩莫維爾的一個叫漢納的體育酒吧里,我第一次真正上臺表演單口相聲。那天晚上,酒吧的電視機里放著體育節(jié)目,有些人在玩臺球,在不遠處還有人在打保齡球。大部分顧客都是到那兒去看電視、玩保齡球或者喝酒的。酒吧的一個角落放了一只麥克風,這就算是我的舞臺。
那天晚上我在臺上大概講了5分鐘。我講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笑,有幾個從單口相聲成人學習班里來的同學坐在臺下就微微笑了一下。全場大概也只有那么七八個人偶爾聽一耳朵。等我演出結(jié)束以后,有個人走過來對我說:“我覺得你可能很有意思,但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那天晚上我講的笑話里,只有一個后來還能用上。這個笑話是:我決定留在美國,是因為在中國我不能做我擅長做的事——散發(fā)異域風情。
即使這個笑話那天晚上也沒有人覺得好笑。
令人灰心喪氣嗎?是的。我灰心喪氣了嗎?沒有。原因很簡單,剛開始搞單口相聲的人都做得非常不好。和我一起參加學習班的人也沒有一個做得好的。有一次,一個比我早一年涉足單口相聲的美國人還問我:“你是怎么寫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