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的秘密監(jiān)視?！笨死ズ浪共粷M地嘟囔道，“我們根本就不秘密，也沒什么東西好監(jiān)視的?！彼醚酪ч_一條士力架巧克力的包裝袋，遞給希歐涵·克拉克。她搖頭謝絕了。

“可惜不能用這些公寓，”她說著，一邊透過擋風(fēng)玻璃往上打量，“那才是完美的監(jiān)視地點。”

“只不過這些房子全是泰爾福特的?！笨死ズ浪拐f，滿嘴都是巧克力。

“都住滿了嗎？”雷布思問。他上車才一分鐘就覺得腳指頭冰涼。

“有幾間還空著，”克拉克說，“泰爾福特拿來做儲藏室用?！?

“但是任何進出正門的人都會被盤查，”克拉弗豪斯補充道，“我們曾經(jīng)安排過抄表員和水管工試圖混進去?！?

“水管工是誰扮的？”雷布思問。

“奧米斯頓。怎么了？”

雷布思聳聳肩?！拔壹以∈业乃堫^有點漏水?！?

克拉弗豪斯笑了起來。他是個高個兒，非常瘦，眼睛下面掛著大大的黑色眼袋，頭頂?shù)慕鸢l(fā)稀薄，講話做事的速度都很慢，因此旁人常常容易低估他。這些人偶爾會發(fā)現(xiàn)，克拉弗豪斯的綽號“血腥”并不是白叫的。

克拉克瞄了一眼手表：“還有九十分鐘換班?！?

“把暖氣打開應(yīng)該會好一點吧?！崩撞妓冀ㄗh道?？死ズ浪乖谧焕镛D(zhuǎn)了個身。

“我一直跟她這么說，但她就是不愿意?！?

“為什么？”他對上了后視鏡中克拉克的目光。她在微笑。

“因為嘛，”克拉弗豪斯說，“要開暖氣就要開引擎，開著引擎又不跑就是浪費資源。全球變暖之類的鬼東西?！?

“本來就是這樣?！笨死苏f。

雷布思向她在鏡中的投影眨了下眼?？礃幼铀呀?jīng)被克拉弗豪斯接受了，也就是說費蒂斯街的整個團隊都接受了她。雷布思自己仿佛永遠都是個局外人，對她這種融入人群的能力嫉妒不已。

“反正他媽的完全沒有用?！笨死ズ浪估^續(xù)說道，“那個流氓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們在這里干什么。監(jiān)視貨車停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趕跑了；奧米斯頓扮成水管工，連門檻都沒有跨過去。我們現(xiàn)在傻等在這里，整條街就我們這幾個活人。哪怕我們出去演啞劇也不可能比現(xiàn)在更引人注目了?！?

“警察的存在就是一種威懾?！崩撞妓颊f。

“是啊，沒錯，再這樣守幾個晚上，我敢肯定湯米就會變回善良守法的好公民了?！笨死ズ浪乖谧簧吓由眢w，試圖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有沒有坎迪斯的消息？”

薩米也問過她父親同樣的問題。雷布思搖搖頭。

“你還是覺得塔拉維茨把她抓走了？不會是她自己跑掉了嗎？”

雷布思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