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中國讀者:
這本書和它的作者有著特殊的中國緣分。1962年至1967年,我曾在莫斯科大學(xué)攻讀歷史專業(yè),我的第一篇俄語論文,寫的就是赤眉軍起義。官方的蘇聯(lián)宣傳與事實之間存在的巨大溝壑,對我產(chǎn)生了戲劇性的影響,我和過去的中學(xué)同學(xué)一起成立了非法的“中國之友”團體。1968年,我們在布達佩斯遭到指控,當(dāng)時被稱 為“毛派分子案”。雖然最終的判決相對較輕——最重的兩人被判處兩年半有期徒刑——然而后果卻很嚴重:以我為例,我的書被禁了將近二十年。奧威爾的作品《1984》,我是通過一位德國朋友搞到的。我續(xù)寫的《1985》,當(dāng)時交給了一個手抄本出版商,并在國外得以出版。它第一次在匈牙利正式出版是在 1990年(不久前,它的俄文版和越文版剛剛問世)。
更重要的是,中國從那時開始始終沒從我的視野里消失,我關(guān)注中國發(fā)生的一切,我閱讀與之有關(guān)的新聞及其偉大的文學(xué)作品,我始終未曾放棄過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親眼看看這個巨人的國度。我對中國讀者所抱的愿望,跟所有作者對其讀者所抱的愿望沒什么兩樣:請你懷著好奇之心讀這本書,如果可能的話,試著植入自己的歷史。想來,世界歷史之所以有趣,正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在——都可能在——其中扮演角色。
柏林—布達佩斯,2011年6月
道洛什·久爾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