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睡之后再醒過來,發(fā)現(xiàn)修翎仍陪在身邊,遲勝愚徹底明白了他酒醉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但他也不后悔,對于女部下突飛猛進升格為性伙伴也沒有任何愧疚的表示,因為他從修翎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甘愿委身于他。
遲董也上癮。在考察地待了三天,每到晚上,他都打電話用上司對下級的口吻召喚修翎陪睡,兩個人連續(xù)做了幾個晚上的事實夫妻。遲勝愚自然是城府很深的人,修翎也不是小女孩兒,他們都會對這種很隱秘的行為進行掩飾,同行的其他幾位男士不可能看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但表面上都裝糊涂。這種事本來不算啥,作為祁北集團的中層干部哪個愿意得罪遲董事長?只是遲董以往在男女關(guān)系上十分嚴肅,整個集團都有口碑,修翎也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突然間兩個人搞得不亦樂乎讓大家出乎意料而已。
這次外出考察,讓修翎和遲董事長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飛躍?;貋頃r間不長,修翎被外派擔(dān)任新開發(fā)的天南礦山分公司經(jīng)理,雖是平級調(diào)動,但比起在機關(guān)部室當(dāng)頭兒,手中更有權(quán),更能獨當(dāng)一面。許多人都認為,這是大權(quán)獨攬的遲勝愚要給修翎提供多崗位鍛煉的機會,明眼人差不多都能看出事情的發(fā)展趨勢,有了董事長的提攜,修翎將來恐怕要進祁北礦業(yè)集團領(lǐng)導(dǎo)班子,這個女人政治前途無量!其實,遲勝愚心里還有另外的盤算,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對這個女人來電了,有些迷戀她,長此以往,誰又能保證董事長的緋聞不會在祁北集團鬧得沸沸揚揚呢?那樣太不合算,遲勝愚不愿意讓數(shù)萬員工就男女關(guān)系這點事對他們的董事長說三道四,他需要在祁北集團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好在天南分公司也是遲董的領(lǐng)地,想這個女人了,就去一趟,沒什么難的,幾百公里路程,成本也不算高。
半夜,修翎的電話又響了,還是遲勝愚打來的:“我有個想法,想讓你調(diào)回來,擔(dān)任人力資源部經(jīng)理?!?/p>
“為什么?”方才朦朦朧朧的修翎一下子清醒了。
“還只是初步的想法,人力資源部洪廣宇該換個地方了。你先想想,我等著你表態(tài)?!?/p>
“我還真得好好想想?!毙摁嵴f。
錢的尷尬
到了老工友孩子結(jié)婚那天,葉國林隨份子行禮的錢又不夠了。那天他和老伴吵完架,百無聊賴閑逛,忍不住寂寞又去了豫劇茶園。這次去本來沒有消費計劃,他只想聽聽戲,既沒有“掛紅”,也沒有故意和女戲子套近乎,但“小小香玉”看見他在臺下坐著,主動過來搭訕,邀請他到她的小屋子一敘,葉國林馬上意識到囊中羞澀,趕忙聲明說“我沒錢”。常秀妮很怨尤地“剜了”他一眼:“俺也沒說跟你要錢啊?!比~國林被女戲子的眼風(fēng)電著了,不知不覺跟上“小小香玉”去了。
進了小屋,常秀妮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葉大哥,你說俺的命咋那么苦呢?嗚嗚嗚……”女戲子一哭,弄得葉國林手足無措,心中莫名其妙升騰起一股男人的豪情:“妹子,你甭哭,有啥事跟葉大哥說,能幫你的我一定幫。”常秀妮仿佛通過艱苦努力才勉強抑制住抽泣,對葉國林訴說:“俺家的日子艱難,要不我也不會出來漂泊,唱戲其實就是賣笑,丟死人了??烧l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又遇頂頭風(fēng),俺出來這些日子沒掙多少錢,家里打來電話,說俺兒子得白血病了,治病要花不老少錢。本來應(yīng)該回去照顧孩子,可沒有錢拿啥治病呀?俺婆婆說她寧可自己辛苦照顧孩子,讓俺好好掙錢,攢下一筆錢才能救俺兒子的命。哇……孩子都得絕癥了,俺在這兒怎么能安心?可要是不掙些錢回去,俺兒子也是死路一條。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