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用傅正來威脅安然完全不起作用,她滿不在乎:“他不會介意的,他知道我來自‘不花癡就會死星球’。對了,薄荷你在哪看到了席睿南?”
薄荷簡單地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聽得安然又大呼小叫:“你那個名義上的哥哥一開車門就剛好撞上了席睿南,哇,這可真是太巧了!我真沒想到席睿南原來也在這座城市?!?/p>
確實很巧,薄荷咬著下唇想,如果不是她不耐煩打了那個電話,季風(fēng)也就不會匆忙開車門時一不留神撞上他。這一次的重逢,實在很偶然。
很多的事情看似非常偶然,一切均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起初或許只是云淡風(fēng)清的一句話,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個動作,到最后,卻可能會蝴蝶效應(yīng)成一場風(fēng)暴,讓生命進入一場狂風(fēng)暴雨的歷程。
“九年不見,席睿南現(xiàn)在什么樣子呀?當(dāng)年我封他為清州一中的‘萊昂納多’,前段時間看報紙,萊昂納多都老了,還發(fā)了福,簡直不能再入眼,帥哥人老珠黃比美人遲暮還要慘不忍睹。不過他老了,席睿南可是長大了,一定由小帥哥長成了大帥哥吧?”
安然關(guān)心的問題薄荷避而不答,只對她說:“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落魄了。”
剛才的短短一面中,薄荷輕易就看出席睿南那輛半新不舊的自行車不是什么好貨色。而以前他用的東西,無一不是好東西。記得高中時他騎的那輛名牌山地車,都夠買好幾輛普通單車了。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果他家境依然富裕,沒理由會用便宜貨的。
安然很驚訝:“落魄了?怎么會呢,他們家以前不是很有錢嗎?”
“此一時彼一時,也許被經(jīng)濟危機搞垮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太倒霉了。過了富日子再來過窮日子的話,很難熬的。”
薄荷冷冷一哼:“難熬嗎?可我還想讓他更難熬呢。”
“什么意思呀?”安然不解。
“安然,你讓你們家傅正發(fā)動他的警察圈子幫忙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席睿南在這座城市哪一處落腳。如果他真的落魄了,我要去痛打落水狗?!?/p>
安然哇哇大叫:“薄荷你不是吧?雪上加霜那是小人才做的事,你一直都是個大度的人……”
薄荷不由分說地打斷她的話:“大度要看對誰了,對于席睿南這個家伙,我就是要這么小人、這么小器。以前他仗著家里有錢不可一世,為所欲為。現(xiàn)在他落魄了,我一定要落井下石。我要一棒子打翻他再踩上一萬腳,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當(dāng)年席家家境富裕,有錢能使鬼推磨,薄荷縱然恨席睿南恨得牙癢癢,也奈何不了他。而如今……或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時候了。
【4】
把季云送到學(xué)校后,季風(fēng)開車回家換衣服,下午準(zhǔn)備去工作。何婉一見了他就問:“薄荷的生日過得怎么樣,還開心嗎?”
“不是很好,”季風(fēng)如實相告:“她好像遇上了一個讓她非常不愉快的人?!?/p>
和大多數(shù)的男孩子不同,季風(fēng)和繼母處得很好。因為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不到一年就病逝了,他對生母沒有絲毫印象。長到六七歲,何婉嫁入季家后,像個真正的母親那樣關(guān)心愛護他。所以他和繼母感情非常融洽,和季云一樣親熱地叫媽媽,有什么事也基本上都不瞞她。
何婉聽季風(fēng)大概地講了一下中午的那一幕后,也有些費解:“應(yīng)該是她在清州認(rèn)識的人吧,你說那個年輕人很帥,或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也說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