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半晌沒有說話,看著空中的雪花,打著轉(zhuǎn)悠落到了碗里。
然后對著我說:“哎,你說雪花為什么在碗里就化了?”
“這個,因為湯是熱的啊,雪當(dāng)然就化了?!蔽液芤苫?,但是知道老四必然有話說。
“對!但是什么時候才能不化?”老四喝了口酒。
“不知道,只有湯才知道?!蔽艺f道。
“沒錯!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我們好比是雪花,不知道湯什么時候才涼,也就是說,湯的溫度完全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nèi)!”老四說道。
創(chuàng)業(yè),我們到底能掌控什么?
有個朋友說,創(chuàng)業(yè)就和紅牛一樣,似乎是喝一口,渾身都有力氣。那個效果真是喝雞血的加強版。
于是關(guān)于創(chuàng)業(yè),就又有很多附加的價值,歸結(jié)起來就是那些無限的“幻想”……
從自己不用再去上班看老板的臉色,不用按時去打卡看行政的臉色,到很自豪地和人家顯擺公司的地盤以及自己的小店面,在心里恥笑那些活得和寵物一樣的白領(lǐng),不齒那些為一點薪水默默受辱的上班族。
想著想著就遠了。明明是籌劃賣盒飯、一畝三分地的小買賣,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連鎖店?一夜之間賣遍大江南北,上到奧巴馬下到清潔工,從此都對鮑魚燕窩失去了興趣,天天等著盼著吃自己的盒飯。
后來,什么高盛軟銀就給自己投資,國外的VC蜂擁而至,自帶帳篷天天堵在自己門口,強烈要求你能夠接受這份遲來的投資,感受這份遲到的愛。
于是,一個快餐賣到世界聞名,月收益幾十億美元,每天下屬都拿拉土車往家送鈔票。
從此,您就開始發(fā)展地產(chǎn)、石油,做空基金、股票,操控金融、局勢。
幾個月的時間就富可敵國,牢牢占據(jù)福布斯排行榜的魁首。買豪車購洋房就和下樓秤二斤黃瓜一樣簡單。
估計這一套下來,枕頭都濕透了,那口水流的。各位笑吧,笑得是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白癡的人,做這樣的白日夢。
但是人就是這么好玩,自己做著白日夢,卻恥笑那些和自己一樣的同類。誰都希望擺脫一個讓人很痛的問題,而幻想那些美好的未來。
我們想想,這一切的美事,該如何開始?什么才算是創(chuàng)業(yè)?難道自己干就是創(chuàng)業(yè)嗎?自己開個公司就算是創(chuàng)業(yè)嗎?
前輩們說的那句:要成功,先發(fā)瘋,頭腦簡單向前沖!真的是真理嗎?那些想也不想就動手,那些連創(chuàng)業(yè)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就開始的青年們,到底會死在什么地方?而面對那些可怕的結(jié)局,我們又該怎么踏上這條路呢?
時機的煎熬:在動手中想清楚
動手是一個非??斓倪^程,但是對此的心理掙扎是很漫長的。
2004年,我有幸接觸到了大眾都認(rèn)為比較神秘的一個行業(yè)——媒體。說媒體,其實就是電視臺。
當(dāng)時,我的一個師兄在電視臺里面當(dāng)后期制作。之前在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是學(xué)生會的同僚,一天到晚胡吹神侃。
話說,我們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那個時候就籌劃著干些什么,并且約定,畢業(yè)以后從各自從事的行業(yè)里面尋覓些什么機會。后來,這個師兄家里托了關(guān)系把他弄進了電視臺。
記得,那年冬天,雪下得和不要錢一樣。我騎著一輛破自行車,跑到他們臺里面找他聊天。那是第一次接觸到演播室、非編機、錄音棚。當(dāng)時那個感覺就像是一個臭小子沖進了女澡堂子一樣,驚愕、興奮,還有無限的好奇。
當(dāng)時我不知深淺地說了句:“咱們能不能從你這里弄些賺錢的熱鬧?”
我那個師兄倒是個性情中人,其實大家早就是這么想的,只不過誰也沒有這么直說罷了。我這么一問,倒是帶出了大家心中的問題。
“你這小子,心里一天到晚除了媳婦就是錢!還真是實在人,那我問你,以你來看,我這能有什么樣的熱鬧?”師兄調(diào)侃我。
“我不懂你們這一行,但是我能夠想到的就是,客人吃什么不要緊,重要的是誰來上這個菜!”我狡黠地笑道。
“什么意思?”師兄不理解。
“你看就是那么一盤炒飯,多點少點客人不知道,但是如果是經(jīng)過我們手上去的,不就能自己小小偷吃一點,這樣子的話,日久天長的……”我說道。
“你怎么想的都是一些歪門邪道的事情?”師兄問道。
可能很多人看到這里會覺得我是心術(shù)不正,其實不然,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人,眼睛里面只有“成功”兩個字,根本顧忌不到自己的言行。
那些創(chuàng)業(yè)初期大家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道貌岸然,一副太祖武德真君樣子的,他們要么是心懷鬼胎,要么就是在自我掩飾。那些開始的時候,嘴里喊叫著仁義道德禮法的家伙,還真是不如那些直接談錢的。
那個時候,其實我心里也沒有想太多,就是想怎么樣才能把資源拿過來,讓我們創(chuàng)業(yè)這個事情能夠開始!
“哎呀,哥哥啊,我不是想要私吞財產(chǎn),也不是想挖你們墻角,只不過就是說,如果你們的資源能夠經(jīng)我們的手,那豈不是就有文章可做?”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于是我詳細解釋了一下。
“經(jīng)我們的手……”師兄開始躊躇。
我們沉默了,大家都在盤算著事情,暢想著未來。
“有了!”師兄突然說話嚇我一跳。
“什么什么?快說!”我迫不及待。
“經(jīng)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這個可能辛苦一點?。 睅熜终f道。
“咱還怕辛苦?怎么個意思,你就快說吧!”我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