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p>

“帶家具的房間。怎么死的？”

“中了兩彈。一顆在額頭，一顆在嘴里?！?/p>

“‘給我閉嘴’？”

“很有可能?！?/p>

“還不是‘你給我把嘴閉上，你這狗娘養(yǎng)的雜種，’然后把陽物切下來塞進(jìn)嘴里，或者塞進(jìn)喉嚨里。這種伎倆是只有意大利人用，還是眾所周知？”

我真的不知道。

“什么都干一點(diǎn)兒。我不想打聽得太細(xì)，可是——”

“多半是持槍搶劫，也是因?yàn)檫@個坐的牢。煙酒店、夫妻小店，進(jìn)去、掏槍、收銀機(jī)里有多少拿多少，拿了就走。你沒聽說過他也不奇怪，他的案子都很小，沒聽說他被殺也不奇怪。報(bào)紙上也許都沒登，反正我是沒看見。”

他皺著眉頭認(rèn)真聽?！敖芸耍芸?，杰克。他有諢名嗎？”

“你說什么？”

“外號，天哪，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詞兒?！?/p>

“這詞兒我知道，”我說，“我在書上看過，不過從來沒聽人說過。至少從來沒聽人在普根酒吧說過?！?/p>

“這詞兒很好啊，而且不完全等于外號。比如查爾斯·林白，外號是林迪——”

“意思是跳?！蔽也辶艘痪?。

“——綽號是孤鷹。喬治·赫爾曼·魯思，外號貝比，諢名全壘打之王。阿爾·卡彭——”

“我明白了?！?/p>

“我還沒說完哪，馬修。諢名這個詞兒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好像也沒聽人說過，我自己肯定沒說過。我都不知道發(fā)音是不是準(zhǔn)確。”

“這你可別問我?！?/p>

“我會回去查的?！彼f完拿起杯子，一口沒喝又放下了?！案叩徒芸?，”他說，“這是不是他的諢名？別人是不是這么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