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fā)現(xiàn)了?青畫心里詫異,卻不敢貿(mào)然出去,沒過多久便瞧見又一個纖麗的身影從另一邊走了過去,到了墨軒身邊。
那女子朝他行了個禮道:“微臣來遲了,望陛下恕罪。”
墨軒擺擺手道:“無妨,太傅請起?!?/p>
當青畫辨出那聲音的主人時,微微有些驚詫,居然是昭妃想容--她確信剛才沒有聽錯,朱墨國皇帝稱那女子,居然是“太傅”。堂堂朱墨國,什么時候竟然有了女子為官的先例?而且還是帝師!
墨軒在湖邊找了處石頭坐下來,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沙啞,他說:“太傅,我們上次講到獎懲,好比連愛卿一手促成了青云國與朱墨國的和姻,論理該賞,但是怎么個賞法才是符合帝王之道呢?”
想容道:“帝王之道在仁義并施,加官晉爵、蔭蔽子女、增長月俸皆是恩典的好法子?!?/p>
墨軒沉道:“……加官晉爵、蔭蔽子女,那恐怕是害了連愛卿,他在朝中被大部分皇叔的人抵觸,如此看來,就只剩下增長月俸,才能讓他感恩效忠了?!?/p>
“陛下尚且缺些年歲,權(quán)勢之事……不必操之過急?!?/p>
“是,朕羽翼尚且未豐?!?/p>
青畫站的是個下坡,腿腳已經(jīng)有些麻木,稍不留神便觸動了一些灌木,發(fā)出了沙沙的響聲。
“誰?”想容驚道。
一時間,青畫想了很多東西,譬如按兵不動,譬如拔腿就跑,總比去親身經(jīng)歷那砍腦袋的場景好。可到了最后她還是嘆了口氣提著裙子走出了灌木叢。
墨軒一臉防備,臉上的表情仍然有些年少青澀,只是眼里的神情卻是肅殺凌厲的;昭妃的面容姣好,穿了一件輕紗綺羅衫,她的眉宇間也有殺意。
青畫知道,墨云曄既然要坐穩(wěn)這個攝政王,就必須愚化這個貨真價實的皇帝,平日里自然不會讓他接觸帝王之道之類給他添堵的事情??峙鲁械奶狄彩悄茣鲜谝饨淌诘陌?,所以墨軒替自己找了個太傅偷偷地學。而女子為師……一來晚上與女子相會符合他“荒淫無道”的名聲,二來恐怕也是掩人耳目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