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也坐了起來,槍口死死地頂著那華的腦門,她捋了一把滿臉的亂發(fā)和血污,接過福田正雄的話說:
“那博士,你的女人安然無恙。呵呵,你真是個癡情的男人,比我們?nèi)毡灸腥藦姸嗔?,如果中日不交?zhàn),我會愛上你的,就憑你今天的表現(xiàn)!”
那華偏頭朝窗外望去,看見幾個日本兵押著嘴里塞著毛巾、穿著一身日本服飾的盈月站在離卡車不遠的地方。盈月掙扎著拼力反抗,但她無法掙脫幾個身強力壯的鬼子的控制,看上去,她并未受到多少傷害。
那華狠狠地咬了咬牙,手一松,放棄了手中攥著的引線,他望著盈月充滿淚水的目光,慢慢地舉起了雙手,活著,也許還有機會。
十幾個端著槍的日本鬼子朝駕駛室圍了上來,福田正雄打開車門,跳下汽車,揮手喊道:“快!快!把他們帶上三樓,隔離控制,二十四小時嚴加看防!”
此夜,那華被帶進了審訊室。其實,福田正雄并不奢望從那華身上問出什么,他太了解中國人了,既然能進來,就不打算活著出去。
他今天的這個主意得到了課長及時的夸獎,但課長對西奈涼子的表演卻是贊不絕口,并親口許諾要向總部報告,給西奈涼子出色的演技請功授獎,最后完全忽略了福田正雄的存在,這讓福田正雄心里極不平衡。
半夜,課長并未現(xiàn)身審訊室,不過,課長的副手涼子小姐的興致似乎比福田正雄高得多。當然,福田正雄除了知道這位那博士是姬先生的朋友以外,其他一無所知,毒蝎不會把他的情報透露給特高課所有的人,而西奈涼子可能知道些內(nèi)情,所以,等到第一輪審訊過后,涼子走進了審訊室,附在福田正雄耳朵邊說了些什么,就把福田正雄打發(fā)了出去。
那華被滿身的鎖鏈拘束在行刑架上,在剛才一番酷刑的折磨下已昏厥了過去。
涼子上前摸了一把那華的臉,發(fā)現(xiàn)有一條明顯的鞭痕,抽破了那華臉上的皮肉,嘴角已流出了血,她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后站著的兩個行刑的鬼子劈頭蓋臉就是幾個大耳光:
“八嘎!誰讓你們打臉的?我是怎么給你們交代的,他是我西奈涼子的夢想,你們知道嗎?”
“哈伊!哈伊!對不起,涼子小姐,我……我不小心失手了!”一個鬼子靠前一步低著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