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只絞著微微有些凝皺的衣擺,點(diǎn)頭“嗯”了一聲。
“我說,沒什么情況?”關(guān)小寶瞪大了眼睛,還不死心:“他沒有把你按倒在墻上?”
顧平安鄙夷的翻了個白眼兒:“我說,你心里就不能陽光一點(diǎn)兒?”
“呸!”關(guān)小寶斂眉,嘟囔著說:“我這不是看你消沉勁兒么,以為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兒發(fā)生了呢!”
“反正你看我頹廢你就得瑟是吧?”顧平安居高臨下的乜她:“有你這種損友我也算祖上積德了!”
關(guān)小寶哧鼻:“你哪是頹廢??!根本就一報廢品!”她扯了扯顧平安的衣袖:“這么厚的面粉兒都沒遮住你黑眼圈!”她頂了頂顧平安的肩膀:“誒,說實(shí)話,到底什么事兒??!”
顧平安終于不耐煩了,沒好氣的說:“失眠不行?。 ?/p>
“哎喲哎喲!想男人了吧!我就跟你說你不能老和沈安平扯一塊了!又跟你沒個定兒,沒有某生活的女人就是老的快!”
顧平安一聽見沈安平的名字,先是一怔,然后蹙眉:“你哪天能不在我面前提沈安平我就燒高香了!煩死了?!?/p>
電梯配合的打開。顧平安頭也不回大步流星離開,只留下關(guān)小寶一人詫異的在她背后罵罵咧咧:“找抽了吧你!沈安平那孽障惹你你沖我發(fā)個什么脾氣??!”說完,還不解氣的沖公司觀景的花盆踹了一腳,才賭氣的往停車場走去……
顧平安也不知道為什么沖關(guān)小寶發(fā)脾氣,但是此刻她就是有些不想聽到有人把她和沈安平扯到一起去。
她一個人走到地鐵站,地鐵站人頭攢動,下班時間這里總會讓顧平安感覺咱國家計生革命還尚未成功。
她直挺挺的站著,腳后跟一直一陣一陣的生疼。她索性脫了鞋子拎在手上,光腳踩在地上。她這一另類的行為讓一干行人都好奇的注視著她,偶然一兩個不長眼的視線與她對視,她都會惡狠狠的瞪回去,口里還罵罵咧咧的說:“看什么看!耍流氓??!白看不用給錢??!”她說的氣勢洶洶,活脫脫一特殊行業(yè)從業(yè)者的模樣。她這樣子要被她家太后看了去,大概又是少不了一頓狠罵。
她挎著包心里還在胡思亂想著,她的思緒太過紛雜,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一會兒算了自己的例假,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存款,一會兒又想到太后的生日……
總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地鐵來了,人流一擁而上,看著玻璃窗里擠得幾乎沒有縫隙的車廂,顧平安撇了撇嘴沒有上。正當(dāng)她在發(fā)愣之際。她突然感覺耳畔一道溫?zé)岬暮粑p輕的一掃而過。顧平安敏感的猛一回頭,就看見畢冉那張熟悉而又有幾分陌生的臉孔,他無害的笑著:
“嗨。”
顧平安瞪他一眼,轉(zhuǎn)過頭來沒有理他。
畢冉倒也毫不在意,安靜的站在她身邊,看到她赤腳站著,眉頭一皺:“怎么鞋都不穿?!痹僖豢此嘀母吒奸g更是形成了淺溝深壑:“不會穿高跟鞋就別穿啊,本來就高了還穿什么高跟鞋啊,要把天戳穿??!”
顧平安突然就覺得輕松起來,笑的十分邪魅,故意轉(zhuǎn)著音調(diào)說:“干嘛,心疼了?”
畢冉一挑眉,點(diǎn)頭:“當(dāng)然?!?/p>
顧平安沒想到他竟變得如此滑不溜手,一時也不知道拿什么話說他,只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深色的軌道發(fā)呆。
“你今個兒怎么這么蔫了?怎么,和你姘頭吵架了?”
顧平安一聽到“姘頭”一詞就皺起了眉頭,她還是不能習(xí)慣自己以外的人詆毀沈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