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姘頭不姘頭的?我能把你這行為看做吃醋么?”
畢冉還是笑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充滿了戲謔:“怎么,我吃醋你也要管啊?”
顧平安不爽:“滾遠(yuǎn)點成不?懶得理你!”
“真的?”畢冉雙手抱胸作勢要走,卻又回過頭來:“真的要我滾?你姘頭馬上可要出大事兒了!你真要我滾?你一點都不想知道?”
顧平安只覺太陽穴一跳,拔高了嗓子嚷了一句:“回來!”
畢冉卻是不依不饒,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不成,咱顧公主要我滾呢!”
顧平安心一橫,牙一咬:“這么著吧!你告訴我,我就親你一下?!?/p>
畢冉一聽,被逗樂了,一臉不受美色所惑的模樣,義正言辭的拒絕:“才不呢,那我豈不是虧死了,又要被你吃豆腐又要告訴你消息!”
顧平安面子里子都丟了,氣得銀牙直咬,狠啐一口:“誰稀罕!”說完,重重把鞋子往地上一扔,重重的踏了兩下,又把鞋子穿上了。
畢冉見她真的生氣要走,趕緊攔住,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模樣,一臉浪蕩:“真要走啊?”他眉頭一揚:“剛準(zhǔn)備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得了!”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顧平安倒也不怒了,她笑得極其甜美,卻又仿佛是淬了毒,慵懶的擺擺手,“姑奶奶我改變主意了!仔細(xì)想想,我親了你,你又不告訴我了,那我才虧死了呢!”
她說完,還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背脊對站在她面前的畢冉說了一句:“好狗,不擋道?!?/p>
畢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底還是一片深邃。他若有似無的笑著,嘴角微微彎著,像是忠告一般對顧平安說:“顧平安,你要記得,每個人的耐性,都是有底線的?!?/p>
顧平安沒有抬頭,她只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好像大家都很喜歡對她說這句話呢!先是沈安平,然后是畢冉。
他們都忠告顧平安,他們的耐性有限,話里有話的提醒她別任性過頭。但她從來沒有求過他們要對她有耐性不是么?她知道他們都是眾星捧月,身邊不乏女人的人,而她也沒有試圖去改變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不是么?她總是看著身邊心思細(xì)膩的女人不斷的猜測著男人的心思,最后依舊逃不過分歧,逃不過分離,和她保持原狀的結(jié)果是一樣,所以她一直忠告自己,不要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
她一直是這樣,如同沈安平說的,她就是只張起了一身刺的刺猬,不要為了靠近她試圖拔掉她的刺,那只會得到玉石俱焚的結(jié)果。
地鐵再次到站,人流一擁而下,聲波如潮,顧平安站在縱橫交叉的人流里,腦中有些空白,她只覺得無奈,輕輕一笑,依舊我行我素:“畢冉,其實你以前說的是對的,我們這輩子都應(yīng)該不見面的?!?/p>
她說的輕描淡寫,連表情都沒有變,同時,她也成功的看著畢冉的臉色一分黑過一分,到最后,那濃墨重彩的眼睛里只剩怨毒的怒火。
“隨便你!”畢冉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平日的風(fēng)度和修養(yǎng)不復(fù)存在。
顧平安站在原地,看著畢冉離開的背影,歪著腦袋靜靜冥想:其實從來她就沒有先離開過誰,不管是沈安平還是畢冉,都是他們先氣急了離開了她。
而她,已然習(xí)慣了留在原地,不管是誰回頭,她都在那里。
這種感覺,才是真正無奈的。
05
顧平安破天荒天還沒黑透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飯也沒吃,自己胡亂煮了碗面就湊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