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沒有雙手!兩只袖管活是一對死蛇,軟軟地向下垂落;他也沒有鼻子,要說失去,也不確切,那一塊光溜溜的,連鼻孔也不見半個;眉骨光滑如洗,沒有一根眉毛,兩道目光時上時下,永遠(yuǎn)也不聚在一起。
“稟魔師!”巨石挪開,微生九飛了進(jìn)來,“我親眼看到他魔火焚身?!?/p>
無手怪人彎下身子,伸出鮮紅的長舌,舔過人形的焦痕,他的喉嚨里咯咯發(fā)笑,笑聲中沒有喜悅,倒像是充滿了憤怒,他一挺身,尖聲高叫:“隱書呢?我的隱書呢?”
“在、在姓燕的丫頭手里!”
“姓燕的丫頭?她在哪兒?”怪人的聲音比針還尖,“我一個道者也沒看見!”
“她有天地宮府圖,也許可以避開我們?!?/p>
“避得開我們?”怪人呷呷一笑,聲音變得柔和,“這么說,她的本事勝過我了?”
“不!“微生九顫聲說,“她怎么能跟魔師相比,只不過……仗著地圖,投機(jī)取巧罷了……”
“那又怎么樣?白天沒有無間小道,憑她那點(diǎn)兒本事,逃得過我的眼睛嗎?”
微生九想了想:“屬下有個念頭,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屬下以為……”微生九環(huán)顧四周,“姓燕的丫頭沒有走遠(yuǎn)……”方非應(yīng)聲一顫,心子怦怦狂跳。
“哦?”怪人拖長腔調(diào),目光落在了微生九臉上。
微生九不堪注視,身子往后一縮:“殺死羊舌孽的裸蟲騎了一部兩輪車,我剛才看過,車轍只到洞口,試想一下,他們?nèi)绻龆达w行,一定逃不過您的法眼??墒?,魔師偏偏沒有看見,這么說來,他們也許還在洞里……”魔徒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也許就在我們附近!
他這一番話好似親眼目睹,藏身的兩人無不恐懼,怪人卻“唔”了一聲,點(diǎn)頭說:“魔師偏偏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