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杜澤文有些受寵若驚,掃眼一旁的江悅尷尬地舉手擋開,自己扯張紙巾,身子下意識地挪遠一些。
江悅看的直想笑,連吻都吻過了,這會兒擱她面前裝什么純潔?她倒也不矯情,直接端著一杯酒走到杜澤文和柴亦可面前,面色淡定,語氣平靜地毫無波瀾:“今天是我先動手,自罰一杯?!闭f罷仰著脖子一飲而盡。杜澤文想攔,卻沒攔住。
齊魯?shù)挂部v容,他看她的眼神赤裸裸地全是寵溺和放縱。待江悅一喝完,他立馬遞過去一杯水。拉著她在就近位置落了坐。飯桌上,江悅只顧埋頭吃飯,全把周遭人當空氣使。齊魯在后面就跟一奴才似的,江悅的眼瞄到哪兒,齊魯?shù)目曜泳痛恋侥膬骸6瞬栌诌f水的周到服務不亞于當年的杜澤文。
這一幕太過和諧。宋明湊近齊魯,笑的一臉曖昧:“嘿,三哥,我看你這要好事兒將近了吧?”
齊魯掀掀眼皮,繼續(xù)給江悅夾菜:“什么叫將近了?瞧你那病句說的,自個兒老婆,爺不疼誰疼?”這話頗有蓋章的味兒。
杜澤文捏杯子的手一抖,暗中瞄了一眼淡定無比的江悅,心很疼。以往齊魯說這話的時候,江悅都要他在旁邊唱白臉。而現(xiàn)在,面對齊魯?shù)脑捤箾]有半分反應。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但在看到柴亦可時,鼓起的勇氣再次消失殆盡。
江悅正兀自傷心,對酒桌上的話置若罔聞。待她后知后覺地回神過來時,齊魯都已經(jīng)和他哥們在商量在哪個酒店辦他倆正式男女朋友關系的儀式了。江悅搭耳一聽立時嗆住了。
擱這四九城里,齊魯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外人面前她給他面子,誰知他倒順手貼上了。玩笑再開可就過了頭了。江悅臉上笑的喜慶,暗地里把齊魯?shù)拇笸榷计狭耍骸案鐜讉€別聽齊魯瞎白活,我們倆的關系……”
“你倆的關系還真該定定了?!碧K煙打斷她:“我覺得這事緊早不緊晚。嘿嘿,姐長這么大還沒進過香格里拉呢,這次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我說悅兒,你可別掃了姐妹兒的興。再者說了,人齊魯真不錯,四年來風雨無阻的,你真該給人個機會!”
齊魯這人是真不錯。別看他整天一副紈绔子弟敗家子兒的樣兒,可人癡情,尤其是對江悅,四年的風雨愣是沒阻隔的了他對她的那顆癡情的心。除了杜澤文,蘇煙最看好的就是他。
江悅看眼蘇煙,特無語。蘇煙這見風使舵的性子,怎么擱哪兒都使呀!
關鍵時刻王姿總忘不了埋汰柴亦可。她盯著蘇煙,指桑罵槐地說:“我說煙姐,你就在這兒把魯子許給江悅了?嘿,我說你丫腦袋被門給擠了吧?你還嫌咱們國家的婚外情工作做的松是吧?咱們偉大的工作人員多辛苦啊,你就甭跟這兒火上澆油了。這事兒咱得回家捂被窩里偷著說!”人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說杜澤文是個前車之鑒!
柴亦可的臉瞬間煞白。
蘇煙板臉:“王姿,怎么說話呢你?”扭頭對柴亦可笑的溫婉可人:“那什么,王姿她真沒針對你的意思。再說了,齊魯哪有人澤文優(yōu)秀啊,別提身價,就這長相他就不能跟澤文比!再說了亦可妹妹,咱爭一個杜澤文就得了,你好歹給人江悅留個后路不是?”
柴亦可的臉迅速由白轉(zhuǎn)黑,這速度快的,都快趕上馬拉松了!
蘇煙這小損嘴!損柴亦可是不錯,可也不能捎帶著把他給杜澤文比啊,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最后結(jié)果他竟比不上他!齊魯撅嘴:“煙姐,我長的不難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