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場合,他這紈绔子弟好的就是面子,蘇煙貶的他確實忒過火了點。王姿大尾巴狼似的安慰他:“你不難看,真的?!笨此€是有些怏怏,王姿拍拍他,“你倆不是一個類型的,沒法比。是吧,江悅?!?/p>
自戀者的宗旨,江悅明白。無論何時都不要靠貶低他去抬高另一個人!江悅心不在焉地點點:“對?!?/p>
齊魯復(fù)又挑起那抹不正經(jīng)的笑,心情沒來由地好轉(zhuǎn)起來:“老婆說對就一定對,來,爺賞的!”夾起早已挑出魚刺的魚片放進她的食盤里。
“呵呵,悅悅和魯哥還真是恩愛呢?!睘橥癸@自己的好修養(yǎng)柴亦可面對羞辱依舊矯情的笑著跟他們說,可背地里她陰著呢!
她貼著杜澤文,端出一副倆人親密無間的恩愛模樣:“魯子哥,到了那天,您可別忘了我跟澤文啊,我們也去享受一下五星級。”
這做作的模樣簡直跟她那后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王姿越想越生氣,越看越火大,可話前還得招呼周全了:“那必須的,不看人的面子也得看錢的面子不是?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哪!有錢還不得上竿子撈?這點您比誰都門兒精,對吧?”
話都挑這么明了,柴亦可的黨羽可不干了,吵嚷著又要動粗。為避免起爭執(zhí),杜澤文只好出面調(diào)和。心是向著江悅的,可話不能再往她那歪了。他皺著眉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王姿!其實,我跟江悅這事兒都賴我,跟亦可無關(guān)。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因為錢。”低著頭,聲音漸低:“江悅,對不起,請以后不要再為難她?!?/p>
這就是她愛了四年的杜澤文!以前他拿她當(dāng)寶似的供著,那可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年四季的提醒著,一日三餐的伺候著,冷了給捂臉,熱了給打扇,渴了給遞水,餓了給送飯——這分手才幾個月啊,他就把她給撇干凈了?
江悅氣結(jié),卻無言反駁。畢竟羞辱柴亦可的都是她最親最近的姐妹兒!她捏筷子的手指節(jié)泛白,輕輕顫抖著。
柴亦可悲悲戚戚的臉看上去竟有些眉飛色舞。
氣氛異常詭異,眾人尷尬不已。王姿的脾氣爆著呢,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丫挺的,是我們的錯嗎?我告兒你杜澤文,你不要仗著江悅喜歡你,你就可以肆意傷害她!你也不照鏡子瞅瞅自個兒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三番五次的傷害她?要說為難,請不要讓你身邊那嬌滴滴的女人來為難我們吧!”
杜澤文索性豁出去了:“王姿,閉嘴。”
柴亦可眼圈兒泛紅,特感動的模樣:“澤文,不要吵了?!彼龑Ρ娙诉B連鞠躬,“是我錯,真的很對不起大家。還有,對不起悅悅,請原諒我。我愛澤文,所以我要他。但我從未想過不要你這個朋友,如果可能請原諒我好嗎?”
王姿瞪眼,柴亦可挺會賣巧的???她粗著嗓子:“我去!你他媽都快賤到家了——”
蘇煙拽著王姿:“你就閉嘴吧,一張嘴就放炮。這臭德行要不改,以后有你受的!坐下!”
江悅心在滴血,寸寸肌膚都痛到極點??蛇@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哭,絕對不能!她緩緩放筷,雙眼含笑凝視著杜澤文:“杜先生可真是抬舉我了,您看是不是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呢?我為難亦可?呵,我要有那本事,我也不至于連自己男朋友也保不住了。再說了,我覺得為了一個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的人去爭風(fēng)吃醋,真是很沒必要。”話說的特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