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在我眼皮底下發(fā)生的。但這并不是我這輩子干的唯一一次,一個股票操盤手必須花費昂貴的代價去和自己心中的敵人斗爭。不管怎樣,我?guī)е?500美元來到了紐約。這里沒有值得信任的投機行,它們在股票交易所和警察的夾擊下,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除此以外,我希望找到一個除了交易額,其他方面沒有限制的的地方。雖然那時我還沒什么錢,但我不希望一直這樣下去。開始時最主要的事是找到一個讓我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公平交易的地方。因此我去到一家紐約股票交易所的會員公司,它們在我家鄉(xiāng)設(shè)有分支,我還認識那里的幾名員工,不過這家分公司已經(jīng)倒閉一段時間了。我不大喜歡這家公司的一個合伙人,因此并沒有在那里做多久,之后就去了A.R.富勒頓公司(A.R. Fullerton & Co.)。他們應該聽說過我早先的故事,因為沒過多久他們就都用“少年賭徒”來稱呼我了。我總是看起來很年輕,這在某些情況下是種障礙,但這也迫使我自強,因為很多人想利用我的年輕而占我的便宜。以往投機行的人看到我是個小年輕,便總認為我是個幸運的傻瓜,并將這看做是我屢屢擊敗他們的原因。
可是,還沒到6個月我就破產(chǎn)了。我是個相當活躍的交易者,并有著“常勝將軍”一般的名氣。我猜測我所繳納的手續(xù)費加起來也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了。我賬戶里的資金增加得很快,可是,到最后我還是一無所有。我做得很謹慎,但我注定會輸?shù)?。我要告訴你這是為什么:正是因為我在投機行取得的巨大成功!
我的操作策略只能在投機行里派上用場。在那里我賭的是數(shù)字的波動,所以看盤時只需看這一點。股價就寫在面前的報價板上,因此我在買入前就能知道這只股票確切的價格,并且憑借快如閃電的操作,我總能夠迅速脫手。我可以在片刻之間抓住好運或減少虧損。有時候,假如我確定一只股票會有至少一個點的波動,那么我也不會太貪心,我可以在瞬間通過一個點的保證金實現(xiàn)資金的翻倍,或者只賺半個點也可以。這樣即使一天做一兩百股,一個月下來收益也差不了,不是嗎?
當然,這樣做有一個實際的問題,即使投機行有足夠的資金來擔負持續(xù)的大筆虧損,他們也不愿意這樣做。他們可不想有這么一個在自己地盤上總是賺錢的顧客。
總之,在投機行交易時的那套完美交易系統(tǒng)在富勒頓公司的交易廳里根本不管用。在那里,我是真正在買賣股票。我看到行情數(shù)據(jù)顯示糖業(yè)公司的股價是105元,之后有3個點的跌幅。而事實上,在股價收報機顯示股價為105元的時候,交易所中的實際價格可能是104元或103元。在富勒頓公司的交易員將要執(zhí)行我賣出1000股指令的時候,股價可能會更低。直到我從員工那里拿到交易報告單時,我才能知道最終是以什么價格賣出這1000股股票的。同樣的一筆交易,在投機行我確定能賺3000美元,可在股票交易所,我可能連一分都賺不到。當然,這是極端的例子,但情況基本就是這樣。對于我的交易系統(tǒng)而言,富勒頓公司提供的都是滯后的歷史數(shù)據(jù),可我一直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