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言夫人無比的溺愛和縱容下,全城上下無一俊美男子能逃脫其魔爪,堪稱泉城一霸。咳咳,好在他言二少最多也僅是偶爾摸摸小手,堵堵美人,并無太大的逾矩行為,所以久而久之,泉城的百姓也就習(xí)慣了。只是各家各戶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以下對話:
“兒子啊,出門得戴好斗篷,莫要露出臉?!?
“娘,我打聽過了,那言二少前幾日隨言夫人去了寺里上香,不戴也無妨。”
“還是帶著吧,以防萬一呀!你堂堂七尺男兒,莫不是也想學(xué)那言二少斷袖不成?”
“……我還是帶著吧?!?
如此這般,泉城更是掀起了一股斗篷熱潮,走在大街上,經(jīng)??梢钥匆娒擅婧痛髦放竦哪凶?。
此時,我們的言二少正趴在酒樓的圍欄上明媚憂傷著,“小姿,你說怎么就沒有一個不蒙著面的美人呢?”
候在一邊的墨衣小童朝天翻了個白眼,“少爺一出手,美人俱奔走。這泉城上下還找的出哪一戶美人是少爺你沒調(diào)戲過的嗎?”
用扇柄輕敲了兩下,言二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天下之大,美人何其多,我的大業(yè)還需修行?!?
“少爺,今兒個老爺出門碰上了王大人?!毙∽颂嵝训?。
“不必多慮,娘親會在晚膳之前擺平老爹的。”言二少悠然的打開折扇道。
“……”
這時,酒樓下的街道有路人抬頭觀望,“是言二少!”
嘩的一聲,沿著這條道的大部分男子很給面子的全都狂奔而去。
言擎扶額,她真的不是死斷袖,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追求美好事物的文藝女流氓而已。
十六年前,言夫人產(chǎn)下一女,當(dāng)夜狂風(fēng)大作,天生異象,她差點難產(chǎn)而亡。
當(dāng)夜,有一道士敲開了言府大門,為其卜卦。其女命格特異,恐活不過三歲,惟有當(dāng)作男孩撫養(yǎng),方可續(xù)命。言老爺剛開始只當(dāng)是江湖術(shù)士的胡言亂語,沒想到女兒生下以后,大大病小災(zāi)禍?zhǔn)虏粩啵瑹o奈之下憶起那夜道士所言,也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于是,言府二小姐言小情更名為言擎,數(shù)十年來,一直以男裝示人,知其女兒身的幾人俱是守口如瓶。言夫人心疼女兒,對她更是百般驕縱,就連身邊的伺候的小廝也都是女扮男裝陪同著自家小姐。
“歌兒呀,你不能就這么拋下為娘?!鼻蛉艘皇志局峙粒皇志局矍爸说囊滦錅I眼汪汪道。
“娘,我已經(jīng)與人約好了?!鼻椄栌行╊^疼的看著被攥的緊緊地衣袖說道。
“我的小歌,你就這么忍心丟下幾年未見的娘親出門?”曲夫人繼續(xù)加強了掌下的力道,大有一副你不解釋清楚就別想出門的模樣。
推不得又罵不得,曲少爺只好無奈地沖著躲在一旁的藍衣小童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自家少爺傳遞的意思,小槿扁了扁嘴,扯開嗓子喊道,“夫人,好像是老爺回來了!”
“老爺?”聞言,曲夫人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轉(zhuǎn)身朝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