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夕聞言看向他,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亮光,笑笑道:“你為何執(zhí)著于玄極?你豐息難道真要建一個豐氏王朝?”
“豐氏王朝嗎……”豐息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淺笑,極目瞭望前方,“我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p>
“什么人這么大的面子,竟能讓你為他辦事?”風夕挑起眉頭,“那人不怕所托非人嗎?”
“雍州蘭息公子?!必S息淡淡答道,眼光落回風夕身上,“那天替你還債的珠寶都為他所贈,這樣說來你也欠他一份人情,玄極既是他想得之物,你順便為他打聽一下也是應該的。”
“蘭息公子?”風夕一偏首,然后唇邊浮起譏笑,“聞說大東四公子之一的蘭息公子清雅如幽谷芝蘭,想來應是出塵脫俗之人,為何也執(zhí)著于一枚萬千臟手摸過、無數(shù)臟血污過的玄極?不但派部將來奪,更以重金賄賂江湖人,看來一說到江山帝位,再怎么清高的人也不能免俗?!?/p>
對于風夕的冷嘲熱諷,豐息早已習以為常,臉上淺笑不改,看著岸頭道:“船已經(jīng)在走了,你要和我同路去祈云嗎?”
“才不和你這只黑狐貍同路。”風夕手一伸抓住韓樸衣領,足尖一點,身形飛起,輕盈落在岸上。
“女人,別忘了約定,冀州再見?!必S息輕飄飄拋來一句。
“哈——黑狐貍,我就算找到玄極也不給你,我會送給冀州世子?!憋L夕卻笑道。
“為什么?”豐息追問一句。
船已越走越遠,但風夕的回答卻依然清清楚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