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你到一個新學校的第一天,你是一名體重可能兩百磅的女生,被迫穿上運動短褲,為了完成一個荒唐的團隊任務,你剛剛認識的小個頭同學不得不像搬運啤酒桶一樣將你搬運10碼,你卻只想蜷縮成一團,死掉算了。
究竟是誰想出的這個“好主意”呀?
歐文斯老師向我們組走來,“準備好了嗎,埃瑪?”
究竟是伊瑪還是?,斞剑叶疾恢浪拿质鞘裁戳?。
?,?伊瑪沒吭聲。
“去吧,女孩!越過‘毒花生醬’!你能行!”
我說話了,“歐文斯老師?”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我。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笑容,但她的眼睛稍稍瞇起來了,“你是?”
“我叫米基·博利塔,是轉(zhuǎn)校來的高二生。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參加這項訓練?!?
歐文斯老師的右眼又抽動了一下,“你說什么?”
“嗯,我覺得自己不適合背別人過去?!?
其他孩子都看著我,仿佛我額頭上長出了第三只胳膊。
“博利塔先生,你是剛到這里的,”歐文斯老師的感嘆號沒有了,“我覺得你應該想?yún)⒓舆@些活動的?!?
“這是強制性的嗎?”我問。
“你說什么?”
“參加這種特殊訓練是強制性的嗎?”
“嗯,不,不是強——”
“那我就不參加!”我望著伊瑪/?,?,“你介意陪我嗎?”
然后,我們一起走開了。身后霎時變得鴉雀無聲。然后,歐文斯老師吹了聲口哨,停止訓練,讓大家去吃午餐。
我們走出幾英尺之后,?,?伊瑪才說:“太棒了?!?
“什么?”
她直視著我的眼睛:“你救了胖妞。我打賭,你一定非常自豪。”
然后,她搖搖頭,走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歐文斯老師則看著我們。她臉上的笑容還在,但眼里的怒氣明確表明,我上學第一天就為自己樹了一個敵人。
太陽火辣辣地照在我身上,我任它暴曬著。我閉了一會兒眼睛,想到了媽媽。她很快就要從康復中心回來了。我又想到了爸爸。盡管一名老女人告訴我他還活著,但他已經(jīng)死了,被埋了。
我覺得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