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生們紛紛低聲附和。
歐文斯臉上那個一成不變的笑容沒有消失,但我好像看到她的右眼抽動了一下,“因?yàn)槟銈兊碾p臂被綁起來了!”
“是嗎?不,沒有呀?!?
“假裝被綁起來了!”
“但如果我們假裝,為什么還要戴眼罩呢?何不假裝看不見?”
“或者閉上眼睛?”
歐文斯老師竭力控制著自己,“臺座已經(jīng)被火燒得很燙,你們必須向后倒下去!”
“向后倒?”
“我們不能往前面跳嗎,歐文斯老師?”
“就是,為什么要往后倒?如果臺座已經(jīng)那么燙了。”
歐文斯老師不耐煩了,“因?yàn)槲艺f往后倒,你們就必須往后倒!組里的其他人會把你接住的!然后你們交換位置,直到每個人都向后倒一次!”
我們都倒了,不過有些人有點(diǎn)猶豫。我身高六英尺四英寸1英尺=03048米,1英寸=00254米。六英尺四英寸約193米。,體重兩百磅。組員們看到我時,不禁皺起眉頭。組里另一名女孩是高一新生。她全身黑色裝扮,體型偏胖。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簡單地說她胖,而應(yīng)該說得更準(zhǔn)確一些,但我不知道怎樣說聽上去才不會顯得冒犯。個大?豐滿?超重?我說這些毫無褒貶之意,就像我說“嬌小、骨感、瘦骨嶙峋”一樣。
那女孩猶豫了一會兒才爬上臺座。我們組的一個人笑起來,然后,另一個人也笑了。
我不知道這樣的訓(xùn)練是否會幫到任何人,但對這個女孩來說,這個訓(xùn)練只會讓她覺得,進(jìn)入高中之后,同學(xué)之間的殘忍行為不會終止。
當(dāng)那女孩沒有馬上向后倒下去時,一名高一男生竊笑著說:“伊瑪,快,我們會接住你的。”
但他的聲音并沒給她信心。她回頭看著我們,我鎖定她的目光,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她終于倒下來,我們接住了她。有人夸張地嘟噥了幾聲,但伊瑪看上去仍然不大相信我們。
然后,我們玩無聲彩彈射擊游戲,兩人受傷。接著,我們進(jìn)入一個叫“毒花生醬”的游戲,我沒開玩笑。這個游戲中,你必須走過一團(tuán)10碼1碼=09144米。10碼約914米。寬的“毒花生黃油”。不過,正如歐文斯老師解釋的那樣:“每次你們中只有一人能穿那雙防毒鞋!”
換句話說,你必須把其他隊(duì)員背過去。個頭嬌小的女生們被背過去時,都吃吃笑著。有名戴著《星報(bào)》徽章的攝影記者在一旁采訪。記者問了歐文斯老師一個熱門的問題,她的回答中頻頻出現(xiàn)“團(tuán)結(jié)、友愛、信任”這樣的字眼。我無法想象,這樣的事情有什么好報(bào)道的,但也許記者迫切希望挖掘一些更有“人情味”的素材吧。
我和伊瑪站在“毒花生醬”標(biāo)志線后面。我看到黑色睫毛膏從她臉上流下來,也許她在無聲地哭泣,不知道那名攝影記者是否捕捉到了這個鏡頭。
很快就要輪到伊瑪了,兩名隊(duì)員將把她送過毒花生醬,我明顯感覺她嚇得顫抖起來。
想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