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桌是曾晴想和楊林夕,曾晴想抓住機(jī)會在和他海吹胡聊,大多說的是旅行中的趣事,楊林夕也很配合的聽著,不時饒有興趣的插上幾句。見我轉(zhuǎn)頭,對著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趁著曾晴想說的口干舌燥跑出去買水的時候,才有空閑逮住了楊林夕:“喂,既然是一個班了,以后就做好朋友,所以你就不能做出賣朋友的事!不能和薛云軒亂說什么,明白么?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了一下,卻只是笑著不說話,我正在不耐煩的打算問他為什么不應(yīng)答,前座的薛云軒已經(jīng)回過頭來,看到這個情況,好奇地問:“你們倆在說什么呢?”
“秦瀾珈說……想要和我做好朋友。”楊林夕慢條斯理的解釋,天殺的,這是我第二次想要暴打這個人。
薛云軒“喔”了一聲,邊八卦般的笑著邊頻頻點(diǎn)頭,再次讓我百口莫辯。
楊林夕,我咒你在文科班諸事不順??!我憤憤的在嘴里不出聲的念叨。
然而,還沒等我詛咒個幾天,楊林夕已經(jīng)制造了一場不小的騷動,隔天我們正在上政治課,忽然間就聽到了曾晴想的驚呼,我扭頭一看,楊林夕已經(jīng)從座位上滑了下去,倒在地上的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
“楊林夕!楊林夕你沒事吧!醒醒呀!”曾晴想驚恐的一下子蹲了下去,抱緊了他搖晃著。
教室里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楊林夕?是楊林夕?!我看到他剛才一下子就暈倒了,然后從座位上滑下來了?!?/p>
“真的是他!我初中時和楊林夕同班過,他的身體確實(shí)很不好的樣子。”后排的男生驚訝的叫嚷著。
“啊!真的好可怕,楊林夕同學(xué)真的不要緊吧?!睅讉€女生也紛亂的尖叫著。
“大家冷靜!都別吵!”老師也吃了一驚,但是馬上喝止住混亂的課堂秩序,跑下講臺,利索的將楊林夕背了起來,往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跑去。
班里依舊亂哄哄的,大家不安的猜測著。
“曾晴想?”我側(cè)過頭來,正在想身為同桌的她一定會被嚇的不輕,該安慰她幾句才是,結(jié)果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她呆呆的站在那里。
“瀾珈,楊林夕……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编@些話的曾晴想,連眼圈都紅了。
“楊林夕他的身體確實(shí)很不好?!毖υ栖庍@時也扭過頭來,對我們解釋說:“我和他在同一所初中的時候,他也經(jīng)常會像這樣說暈倒就暈倒,不過,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是太嚴(yán)重的病癥?!?/p>
“真的嗎?!”曾晴想像是抓住了希望般的問道。
薛云軒笑著點(diǎn)頭,我傻傻的看著他的笑顏,忘了挪開目光,估計(jì)是他長吁短嘆的和我們說完楊林夕的事后卻發(fā)現(xiàn)我還盯著他看,好笑的在我面前搖了搖手,我才忽然醒悟過來一般,臉上莫名其妙的發(fā)熱起來。 因?yàn)樽豢康媒液脱υ栖幍牧奶鞚u漸多了起來。
薛云軒果真是個俊朗的少年,身材高佻,站在天臺看云彩的時候我總會錯覺他是一只即將飛翔的鳥,短短的碎發(fā),大大的眼睛里總帶著溫和的笑意,高挺的鼻梁,和似乎永遠(yuǎn)在上揚(yáng)的唇瓣。
真是的,居然這么失態(tài),長的好看又能怎么樣,反正他又不是你的誰。說起來,薛云軒和門口經(jīng)常等待著他的那個漂亮女孩子,真配呢。雖然這樣想的時候會愈加的心煩意亂,但我仍然無時無刻的這樣提醒著自己。
“小丫頭,你知道么?我家的附近,就是氣象臺,因?yàn)楦改付荚谄渲泄ぷ?,從小的時候開始,就耳濡目染了?!?/p>
我入神的聽著,時不時附和上幾句:“對啊,就像現(xiàn)在你每天記錄天氣,推斷未來的晴天還是雨天,也是很厲害的事啊?!?/p>
薛云軒不好意思的笑了:“嗯,從小就喜歡,現(xiàn)在還是忘不了,第一次用望遠(yuǎn)鏡觀測云層的時候,那視野里的景象,就像是脫離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了一樣呢?!?/p>
“那,你可以帶著我去么?”我忍不住小心的插嘴問了一句。
只是,意外的,薛云軒突然變了臉色,斬釘截鐵般的說:“不可以!”
被那個近乎爆發(fā)般的吼聲下了一跳的我,直到回過神來的他向我歉意微笑時我還一直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