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那張明明被欺負(fù)還能笑的明媚的臉,文彌修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生,走進廚房冷冷地掃了那些偷懶的丫鬟一眼,“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繚L出文府,文府里不養(yǎng)廢物。”
“二少爺……求二少爺開恩,我們只不過是跟少奶奶開個玩笑……”
一眾丫鬟嚇的跪了一地,苦苦哀求,文府上下誰都知道,二公子可不比大公子那么隨便好說話,二公子向來冷情嚴(yán)厲,說出來的話從未更改過,可是二公子也是很少動怒的,這次竟然為了新少奶奶向她們發(fā)火?莫非是她們誤判了形勢,其實二公子是稀罕這位新少奶奶的?
“開玩笑?”文彌修冷笑一聲,將還在熱火朝天洗著碗的凌四小姐從水盆邊上拉起來,對著眾人宣布,“她是我娶回來的妻子,就算是欺負(fù),也只能是我一個人欺負(fù),你們還沒那個資格,去帳房那里領(lǐng)了銀子,全部都滾出去。”
冷冷的聲音,冷冷的面孔,再加上那聲冷笑,文彌修的怒氣雖然沒有咆哮和吼叫,就連音量也不是很高,但是卻有一種要將所有人都凍結(jié)住的魄力,在場的所有丫鬟嚇的皆是一陣哆嗦,跪在那里再也沒了動靜。
凌四小姐被文彌修拉著,一路從廚房拉到修心園,然后園子的們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手被自家相公牽著,凌四小姐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了,身上暖融融的,有一種久違的充實感,那種感覺就好象……就好象一支空心的蠟燭終于被裝上了燭心,被點燃后的充實感。
對,就是那種暖融融的感覺,真是好奇怪。
她呆呆地抬起頭看著自家夫君的臉,那張冰雪雕刻成的帥臉在月光下更是好看,仿佛冰山之巔上被月光照耀的冰花,尤自散發(fā)著另人向往的皎潔光芒。
她看著看著,忍不住反手捏住他的手晃了兩晃,呆呆地念叨:“彌……彌修,你真好看?!?/p>
本來在盛怒中的文彌修,正想著怎么才能罵醒這個迷迷糊糊,連別人欺負(fù)她都不會還手的笨蛋女人,就聽到對方對著自己發(fā)出這樣一聲感嘆,一張冰雪雕刻成的臉上頓時像映上了晚霞,騰騰燒起一片紅暈,被調(diào)戲的良家少年一樣生澀地怒了起來:“你在胡說什么?哪里有女子向你這樣不矜持的?還有,男子怎么能用好看來形容?”
“可是,你就是好看嘛。”凌四小姐捏著文彌修的手不放,低下頭不滿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