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她想說的是,有啊,女子也有不矜持的,就像我大姐凌袖兒,就是死纏著小王爺娶她,最后還跟小王爺私奔了,我比她矜持多了,至少我夸獎的是自家相公,嘿嘿……
文彌修當(dāng)然聽不到凌四小姐心里的OS,只是覺得月光之下,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著實(shí)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柔軟細(xì)膩,手感真是不錯,于是又捏了兩捏,方才進(jìn)入正題,“你就算搬出了修心園,也畢竟還是文家的二少奶奶,怎么能去做那些下人做的粗活?”
“沒關(guān)系,我喜歡做那些的。在家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跟丫鬟們一起做飯打掃,我爹和幾個姐姐都最喜歡吃我做的飯,娘親也說我做的花瓣糕特別的好吃……”凌四小姐猛地抬起頭,墨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微微有些幽怨,“而且啊,你都不理我,也沒人跟我說話,我自己一個人好無聊,還不如去做飯洗碗……”
“你怨我冷落你,為何不直接回凌家去,何必在我文家受苦?”文彌修皺著眉頭質(zhì)問,沒錯,他就是故意冷落她,讓她自己回家訴苦,等到凌家發(fā)難,他才好有借口開口了卻這段荒唐的婚事。
可是,這個丫頭,竟然寧愿在文家做下人做的事,也不從沒提過回凌家的事,到底是為了什么?哪個女子能忍受這樣的對待?
“我才不要回凌家?!绷杷男〗懵牭轿膹浶薜脑捦蝗患恿似饋?,小臉皺成一團(tuán),手也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雖然我很想爹娘,也很想姐姐和弟弟妹妹,也想從小陪我一起長大的丫鬟香兒云兒,但是……但是我不能回去,也回不去了……”
她說到這里停了一下,腦袋里有些事情慢慢回放,她好象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個時候的文彌修躺在雪山上,早就凍僵了,而她正蹲在他的旁邊,慢慢將一根從自己胸膛里取出來的閃亮燭芯喂進(jìn)他的嘴里……
她努了努嘴,咬一咬牙,堅(jiān)定地看著他,宣誓一樣大聲說:“我不會走的,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因?yàn)槲业男脑谀隳抢??!?/p>
4.
我的心在你那里。
那他的心又在哪里呢?
很久之后,文彌修想起那天晚上凌四小姐仰起的小臉,就忍不住一陣面紅心跳,慌亂的無法自已,甚至練刀的時候,也能無端端地發(fā)起呆來。
胸膛里漲漲暖暖的,好象那里面裝的確實(shí)不是他的心,他的心怎么可能會有這樣溫暖的感覺?
如果自己胸膛里裝著的那顆心真的是她的,那么他自己的心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