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他的觀點(diǎn)。
晚飯過后文昊先行回房歇息,我則讓伙計打了熱水上來準(zhǔn)備洗個花瓣浴,但鑒于客棧沒有花瓣,只好將花瓣浴改為熱水澡。
自古以來,洗花瓣浴的都是美人,洗熱水澡的都是庶人,想到這層,我不得不感嘆一番花瓣這項道具的重要性。有了它,洗澡就是個挺高雅的事兒,沒了它,洗澡就只是個凈身的事兒,事實(shí)真是無語得令人冒汗。
泡了半天熱水,又出了一腦門子汗,之前的疲勞一掃而空,渾身都舒暢了。大約是太舒暢了,我竟在浴桶里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蒙間仿佛有雙手將我從水里撈起來放在床上,我想看看這人是誰,卻死活睜不開眼,心想我這清譽(yù)算是毀了,卻發(fā)現(xiàn)這雙手只是扯了被子給我蓋上便再沒有動作。許是意識到?jīng)]有危險,我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日清早,文昊來我房中用早膳,我旁敲側(cè)擊地問他昨天夜里有沒有來過我房里,一直問到早飯吃完才肯定他確實(shí)不曾來過。我又回憶半晌,覺得這段記憶實(shí)在是淡得出奇,便想著大約是做了個夢。但退房途中聽店里的伙計說了個事兒,又令我分不清昨夜究竟是夢是真了。
說是昨天夜里客棧來了幾個刺客,刺殺的對象正是昨日包客棧的美男,結(jié)果那幾個刺客還未近得美男的身便被他身邊的四個黑衣人給結(jié)果了。
我奇道:“昨夜有這么大動靜我們倆竟都不知道?”
文昊摸著下巴道:“江湖中有種香叫做迷香,被刺客及采花賊廣泛運(yùn)用,我們大約是被那香給迷了。”
我又問:“那聞了這種香有沒有可能產(chǎn)生幻覺?”
他思索一陣,答:“有?!?/p>
聽完這個回答,我心底的大石總算是往下放了一放,但一想到昨夜竟幻想到那種場面便感到無限憂慮,主要是這個內(nèi)容太不嬌羞。幻想是人潛意識里的渴望,我昨夜幻想到這個,難道潛意識里竟如此風(fēng)流?這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文昊上下打量我半天,道:“你昨晚幻想到什么?”
我快步走出客棧:“忘了?!?/p>
從客棧出來,我們徑直去了公主廟。
這公主廟修建得頗為壯觀,占地面積也是極廣,光是入廟的階梯便有九九八十一梯,內(nèi)部更是雕龍筑鳳堪比皇宮,前來燒香祭拜的百姓可謂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我在心底感嘆這公主廟怕是賺了不少香油錢,也感嘆這位用二兩銀子發(fā)財?shù)钠蜇O有商業(yè)頭腦,難怪能拿出這么多錢來修建廟宇,這是多么具有回報性的投資啊。
領(lǐng)著文昊在廟中逛了好一陣,直到走了大半個廟宇才省起今日是帶他來尋桃花的,便趕忙編了個緣由分開而行,讓他晌午時分與我在齋堂會合。
目送文昊走遠(yuǎn)后,我憑著人群作掩護(hù)悄悄跟在了他后頭,打算瞧瞧他今日是否能尋到一朵合適的桃花。若是瞧見他與哪位姑娘相談甚歡,兩人又有激烈的眼神交流,我也好乘熱打鐵提早打聽人家的家世背景以便盡快上門提親,免得后頭又生出什么變故。
哪知這廟會人多既有好處卻也有弊端,我本想趁著人多作掩護(hù)偷偷跟上去瞧瞧,卻一不小心被人流給擠散了,找了半天也沒能找著,只好等到晌午時分從文昊口中探探情況了。
此時離晌午還有一段時間,我便想著去殿中去求支平安簽。平日里我不大信這些東西,今日求簽也不過是打發(fā)時間,順了這地利。
頭頂?shù)墓飨袷亲鹁薮蟮氖瘢宓拿佳巯率莻€笑的模樣,一邊臉頰有朵淺淺的梨渦。這點(diǎn)我倒是跟她一樣??吹镁昧司鼓赜X得眼熟,卻一時又想不出哪里眼熟,直到一支簽求完才想出來,這公主竟跟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