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樂意這才謙恭地叫了聲爸媽,隨后眼淚就滾了下來。
陳安娜從包里掏出戒指,冷著臉遞給她,“這雖然不是什么高檔貨,可也是我和你爸的一點(diǎn)心意?!?/p>
郝樂意抹著淚收下,謝了馬光明兩口子,打開盒子,馬躍拿出戒指夸張地哇了一聲,就給郝樂意戴上了,“樂意,得,別哭了,這戒指代表的可是咱媽的心意,這輩子你算是套牢在我手里了?!?/p>
陳安娜一直繃著臉,冷眼打量著郝樂意說:“好好的,你哭什么?”
郝樂意說很多年沒喊過爸媽了。
陳安娜的心,就軟軟地揪了一下,暗暗地嘆了口氣,想說句軟和人心的話,可終究只是張了幾張嘴,沒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其他人陸續(xù)到了。
賈秋芬第一次進(jìn)這么高檔的酒店,局促得有點(diǎn)不知所措,見人就端上火盆一樣的笑臉,翻來覆去就會說一句話:“多虧了樂意,要不然,這么高檔的酒店,我也就趁打門口路過的時候往里張望張望。”她說第一遍時,郝多錢只覺有點(diǎn)不自在,反正大家聚在一起說著話,就當(dāng)她是客氣了,誰也不會往心里拾,可要命的是因?yàn)榫o張,賈秋芬跟誰客套都說這句話,郝多錢就覺得這臉啊,像貼在越燒越旺的火爐邊上一樣,炙熱炙熱地讓他端不住了,就在底下悄悄踢了她一腳。
可賈秋芬不高興了,她不知道是郝多錢不高興,還當(dāng)他跟平常似的,走路做事顧前不顧后,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新皮鞋上,就瞪了他一眼,“長著點(diǎn)眼神,踩我腳了?!?/p>
見余西正望著自己抿嘴竊笑,郝多錢就覺得滿臉的炙熱,一下子燒到了爆點(diǎn),二話不說,拎起賈秋芬的胳膊就往包間外走,“寶寶媽,你給我出來趟?!?/p>
賈秋芬這才看到他眼里的怒氣,卻不知自己錯在哪里,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急眼,只要壓低了嗓門問他又犯哪門子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