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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精神(25)

中國人的精神 作者:辜鴻銘


哲學家的道德律告訴我們,我們必須服從我們生命的法則,也就是理智。而理智,正如人們通常理解的那樣,意味著我們推理的能力,那種頭腦和智力的緩慢過程,它讓我們能夠區(qū)分和識別事物外在形式的可定義的特性和品質(zhì)。所以理智,我們推理的能力,僅能使我們看到道德關系里可定義的特性和品質(zhì),而風俗和道德,可以被恰當?shù)胤Q為是非或正義的外在樣式、呆板形式和主體。理智,單就我們推理的能力來說,不能讓我們看到是非或正義的那些雖然無法下定義卻是強烈的絕對的本質(zhì),也可以說,不能讓我們看到正義的生命或靈魂。為此,老子說:“能用語言表達的道德律不是絕對的道德律。能用文字定義的道德思想不是絕對的道德思想?!奔础暗揽傻?,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譯者注倫理學家的道德律也告訴我們,我們必須服從我們生命的法則,即我們的良心,也就是我們的心。不過,就像圣經(jīng)希伯來書里的智者說的那樣,一個人的心里有許多詭計,因此,當我們把良心,我們的心,作為我們生命的法則并服從它時,我們很有可能傾向于服從的,不是我所謂的正義的靈魂的聲音--正義無法定義的絕對本質(zhì)--而是存在于一個人心里的許多詭計。

換句話說,宗教告訴我們,在服從我們生命的法則時,我們必須遵守我們生命的真實法則,而不是被圣保羅稱為“肉欲的精神法則”的動物的或生命的肉欲法則。著名的奧古斯特伯爵奧古斯特伯爵(Auguste Comte,1798-1857),法國思想家。的學生利特爾先生利特爾先生(Littre,1801-1881),法國哲學家。將其準確定義為自衛(wèi)本能和繁衍的法則;而我們生命的真正法則,圣保羅稱之為靈魂的精神法則,孔子定義為君子之法。簡而言之,宗教告訴我們?nèi)シ牡倪@種我們生命的真正法則,是耶穌基督所說的我們心中的天國。這樣我們看到,正如孔子所言,宗教是精煉的、精神化的、有規(guī)則的道德律,是比哲學家和倫理學家的道德律更高尚、更深刻的標準。因此,耶穌基督說:“除非你的正義(或者道德)超越了猶太法學家和法利賽法利賽,猶太人宗派,非常注重摩西律法的細節(jié)。教徒(即哲學家和倫理學家)的正義(或者道德),否則你決不能進入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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