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先追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很久或者不久。門靜流再次開口。
"欸?"柴嶼真反應(yīng)慢,所以別人不將事情說完全,她總是先說"欸、哈、啊、嗯",再進(jìn)行思考。而大多數(shù)時間,在她思考的過程中,對方已經(jīng)把事情敘述完整了。
"你追的阮孝弘。"門靜流說。
"嗯。表白兩次,第一次被拒絕了。"柴嶼真毫不隱瞞。
"哈?"被拒絕還敢再去表白?
"那時候他剛跟女朋友分手,他說他心里還有前任女朋友的位置,這樣跟我在一起的話,對我不公平。"
"然后呢?"
"然后過了一段時間,一個月吧,我又向他表白,他同意了。"說這話時,柴嶼真的眼里還有愉悅的光。
"我覺得……你當(dāng)時不一定是喜歡他,而且急于找一個人保護自己。"門靜流緩緩地說:"你總是被欺負(fù),所以想找個人來保護自己,然后遇上他,后來的故事便順理成章。但其實,我覺得你一開始的出發(fā)點就是錯誤地。"
門靜流只是說實話,沒太想去顧慮柴嶼真的感受。
好在柴嶼真多多少少有了些抗體。
"嗯。"柴嶼真不否認(rèn),"我最近想起以前的事兒也是這樣覺得。"
"其實,笨蛋是習(xí)慣了有人保護。"門靜流的總結(jié)。
"笨蛋是習(xí)慣了有人保護。"柴嶼真重復(fù)了一遍。
笨蛋是習(xí)慣了有人保護,所以需要自己強大起來。那些不快樂的日子權(quán)當(dāng)一次到天國的遠(yuǎn)足,獻(xiàn)給某個年月。 [二]
周末,門靜流帶柴嶼真去世博園。門靜流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想讓柴嶼真快樂起來,而柴嶼真卻一直不高興地糾結(jié)著,她坐在那幾乎是本市最長的一條公交線路的公車上忐忑不安。
"這像什么樣子嘛!"柴嶼真扒在窗戶上向外看,公車正漸漸離開市內(nèi),"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一直因為你們吵架感到愧疚,所以繼續(xù)對我好,增加我的罪惡感!"
"收收你那該死的日式思維吧!"門靜流扳過柴嶼真的腦袋,"喂,伊能真嶼,我問你,老師帶學(xué)生旅游,有什么不可以?"
這個……貌似也說得通。可是,"如果你看到小山老師帶著麥加侖(新萌的萬年第二,不管什么都排在門靜流后面,包括長相。)去旅游你會怎么想?"
話音剛落,公車靠站,上來兩個人,一個是小山老師,一個是麥加侖。門靜流迅速地將外套搭在了兩個人的頭上,小聲說:"柴嶼真,我越來越佩服你這張嘴了!"
"欸,他們怎么會在一起呢?"柴嶼真白癡的問出完全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我怎么知道?!"語氣中夾雜著"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的無奈。
"難道?"柴嶼真想要進(jìn)行假設(shè)。
這時某人很不和諧地掀開了搭在兩人頭上的衣服,"門靜流?!"
小山老師的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被蓋上之前她只看到柴嶼真鬼鬼祟祟地樣子,沒想到另外一個人居然是門靜流!
那可是門靜流啊門靜流!萬年第一,冷酷如死神的門靜流居然和女生蒙在一件衣服里聊天……
這種交通工具,這個造型,這是什么意思?!
"小山老師!"門靜流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后說:"您不知道吧?柴嶼真是我的遠(yuǎn)房表妹,八竿子打不到的那種!"
"別撒謊了!"麥加侖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地插話,"您的故事,不對,您和李瑪麗,還有柴嶼真的故事,我們小山老師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麥加侖和門靜流向來不和,麥加侖總是敵視門靜流,從各個角度網(wǎng)羅門靜流的丑事。
"您信嗎?"門靜流看向小山老師,她可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師長么!
"當(dāng)然不信。"小山老師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門靜流有信心,他是絕對看不上柴嶼真的……門靜流的品味沒那么爛……
"對嘛,怎么可能!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柴嶼真插嘴。
"話說,您們兩個在干嗎?"門靜流用了"您",打斷了柴嶼真將要進(jìn)行的自我吹噓。
"哦!麥加侖是我表弟,你們兩個不要告訴其他同學(xué)哦!"小山老師說。
門靜流轉(zhuǎn)臉向柴嶼真,"你信嗎?"
柴嶼真眨眨眼睛,點點頭,很認(rèn)真地說:"他們倆個都姓麥!"
麥加侖、麥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