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起來的時候,誰都可以幸福到掉渣,當(dāng)初她和林安也一樣!
只可惜幸福它有七年之殤,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一直幸福下去的。
到了龍門溫泉,姚晶一擲千金地包下一個大包間,把衣服脫光后像一條魚兒般躍入池內(nèi),游走在池水間,活脫脫的美人魚一條。
姚晶的生活總是那么瀟灑,那么快活,走到哪兒都是如魚得水,一如此刻。
看著水里的姚晶,夢玉第無數(shù)次地悲哀起來,林安跟葉何是同班同學(xué),一起從深圳大學(xué)畢業(yè)出來后又進了同一間大型微電子股份公司。葉何已經(jīng)在那間大公司里面混到銷售總監(jiān)的位子了。林安卻遲遲上不去,他把一切責(zé)任推到公司管理制度太過嚴(yán)謹(jǐn)上,索性跳槽。不想第二家公司的管理松懈過了頭,里面的管理人員也都是初中、高中畢業(yè)的“皇親國戚”,一肚子雄心壯志的林安對此是又恨又無奈。
在那個公司上班,很多次林安都是抱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家向夢玉抱怨說那幫連郵件都不會發(fā)的土財主怎么怎么欺負(fù)人,怎么怎么可恨。
林安和夢玉由此得出一個結(jié)論:如果你想晉升,千萬別進這種“家族”式企業(yè)。
“夢玉,你在那里發(fā)什么呆???別糟蹋了我這一千塊錢?!币乃紫裸@了上來,對躺椅上的夢玉招呼。
“我在研究你胸口那個吻痕是怎么吻出來的?!眽粲翊蛄克乜谏系奈呛邸?/p>
姚晶也低頭看了一眼吻痕,皺著眉罵:“江肖那張蚊子嘴,都三天了還……”話說到一半,姚晶突然反應(yīng)過來地捂住嘴巴。不過顯然已經(jīng)遲了,她看著瞪大雙眼的夢玉,呵呵干笑道:“那天……喝醉了,你不會怪我吧?”
江肖是夢玉的追求者,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是。
夢玉沒好氣道:“我怪你做什么呀?該怪你的是葉何?!彼牒?,游到姚晶面前,用食指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記,“你呀!要什么時候才能不那么貪玩?要是讓葉何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p>
“哎呀,人家不是無聊嗎,葉何一天到晚忙工作,回來就呼呼大睡,人家都快成活寡婦了?!币Р幌朐俾爥粲竦哪钸?,低身鉆入水中迅速地游開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這么玩了,夢玉當(dāng)然也不是第一次對她耳提面命,她不耐煩聽,夢玉也不想多說。將身體沉入一池溫水中,仰望頭頂上空的藍天,心想自己怎么就學(xué)不到姚晶的樂觀?
夢玉已經(jīng)好久沒有泡過溫泉了,平時也都是沾了姚晶的光才有機會出來享受一下生活的。她和林安,別說是度假村了,就連大梅沙那種免費的海灘一年都沒有去一次。林安最近忙著在老家照顧母親,工作上面固然一團亂,好不容易跑下來的單子一轉(zhuǎn)眼就被別的有實力公司搶走了。
銷售總監(jiān)也就是老板娘的哥哥,板起那張鬼斧神工的大圓臉,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臭罵:“公司好不容易才把步步高的單子拿下來,你居然讓它給飛了?這可是煮熟的鴨子?。 ?/p>
林安低著頭賠不是:“對不起,張總,最近我……”
“我管你是什么人生病了,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公司待,就別把生活上的事情帶到公司來,聽明白了嗎?”
“是,張總?!?/p>
“你去,把步步高的單子給我拉回來,否則這個月的薪水別想領(lǐng)了?!?/p>
“我給那邊的劉總打個電話試試?!绷职舱f完,垂頭喪氣地走出張總的辦公室。
他回到位子上,拿起桌面上電話卻遲遲摁不下劉總的電話號碼,其實他的心里很清楚,像成達這種小型公司根本沒有資格跟步步高那樣的大企業(yè)合作。當(dāng)初能跑下步步高的單子還是葉何在從中幫忙,一再承諾才得到劉總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