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憶白咳了一聲,正想問她:“你不是要跟我辦離婚嗎?”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嘩嘩的水響。謹誠爬到父親懷里,咯咯笑著說:“爹爹臭,一起洗。”
“憶白,還不把兒子抱進來?”顏如玉的臉蛋叫水氣蒸的紅撲撲的,她瞪了一眼謹誠,啐道:“天天叫你洗澡你都要跟我鬧一個半個鐘頭,只記得你爹爹。”把謹誠從俞憶白懷里抱下來,一手一個推進浴室,站在門口笑著說:“憶白,上海的裁縫還算不錯,我前天給你做了幾件襯衫長褲,比在舊金山買的也差不多少。謹誠早上洗過澡了,給他擦一擦就讓他出來,你好好泡泡?!?/p>
她像沒事人一樣家常閑話,俞憶白恍惚間覺得自己還在舊金山家中,整個人都松了下來,他先替兒子脫了衣服,自己站在浴缸外慢慢解長袍的紐扣。
兩只帶著芬芳香氣的玉手從背手伸到腋下,俞憶白不覺一愣,停了手回頭。
顏如玉貼在他的背上,咬著他的耳朵說:“呆子,誰真要和你離婚了?那是我騙他們的。”她三下兩下就把俞憶白剝的精光推進浴缸,在架子上取了條毛巾對謹誠說:“讓你爹爹好好泡泡,媽媽給你穿上衣服,你去睡一覺好不好?”
謹誠幾日不見父親,哪里舍得,抱緊俞憶白的光腿耍懶道:“不嘛,我要爹爹陪我一起睡?!币贿呎f一邊就打起呵欠來。
俞憶白看兒子兩只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實在是心痛,柔聲哄他:“你先去睡,一會爹爹來陪你?!敝斦\披著毛巾站在門口還是依依不舍,顏如玉抱起兒子笑道:“爹爹從來都說話算話,你都幾天沒有睡好了,爹爹媽媽等你睡醒了去樓上吃大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