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查飯店對門有一家咖啡廳,俞憶白還沒有下車就看見顏如玉坐在咖啡桌邊,同桌除了吃蛋糕的謹誠,還有兩個外國男人。那兩個外國人夾著雪茄談笑風生,顏如玉的笑容卻有些勉強,問答都心不在蔫。
看來那就是替她辦離婚的洋人律師了,俞憶白冷笑一聲,在肚內(nèi)想好一大篇話問顏如玉,慢慢推開門走過去。
謹誠看見父親,歡喜的站起來,“爹爹爹爹”,像一只小鳥一樣撲進他的懷里。俞憶白摟著兒子,冷眼看著顏如玉。謹誠緊緊的摟著俞憶白的脖子,他方才想好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顏如玉別過臉去揩淚,恨恨的說:“憶白,你好……”說到一半撲進他的懷里,嚶嚶的低哭,邊哭邊說:“你差一點就見不到我們母子了?!?/p>
她又耍什么花樣?不是要離婚么?俞憶白愣住了。
顏如玉揩了一把眼淚,一手抱起兒子,余下的另一只手挽緊他的胳膊,對兩個洋人說:“這是我丈夫,我們失陪一下?!崩釕洶壮鰜?。
謹誠牢牢的盯著父親的臉,不停的說:“爹爹,我和媽媽天天都想你?!?/p>
俞憶白從鼻子里冷冷哼了一聲。顏如玉嬌嗔的推了他一把,道:“有什么話我們進房間去講?!被氐蕉Y查飯店的房間,顏如玉放下謹誠,橫了一眼俞憶白說:“臭死了,我去放水給你洗澡?!弊叩皆∈议T口又恨恨的出來把房門反鎖上,再橫了一眼俞憶白,伸出尖尖的指頭頂著他的胸口道:“你要帶著兒子偷跑,我就從四樓跳下去,做了鬼也不放過你?!?/p>
她一邊走一邊脫去裙子,貼身只穿一條及膝的嫩黃綢襯裙,露著渾圓的胳膊和筆直纖細的小腿,走動之間細腰好像春風里搖擺的柳枝,少婦的誘人之處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