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敬把楊靖安約到觀海樓,把全部的火都發(fā)在他身上。
"當(dāng)初是你說聯(lián)姻有我的好處,好,姻沒聯(lián)成,我女兒搭上一條性命。也是你讓我去鬧事,要來青口礦場,現(xiàn)在呢,只一個月,礦場又姓了沈。楊靖安,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楊靖安臉皺成一團(tuán),他也是受害者,一樣見財化水。他心里的恨不比杜文敬少,可他不能發(fā)火,激怒了杜文敬,對他沒有好處,只好賠著笑臉說:"杜老板,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就便宜了一個人。"
"誰?"
"魏老板啊!人家現(xiàn)在入股了,成了青口礦場的股東。不是給了你兩成股份嗎?他也有兩成,并且據(jù)我所知,年底還有紅利。"
"怪不得他出賣我。"
"人家手里握著張謇這條線,我家老爺自然不計前嫌。"
杜文敬拍著桌子說:"魏雨岑這個老狐貍,他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別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楊靖安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訴苦:"還有那個文清韻,說句不該說的話,我看她簡直就是你的克星。外面現(xiàn)在流言滿街,說你栽在一個女人手里。文敬兄,你的一世英名啊。"
"他奶奶的文清韻,我早晚讓她死在我手里!"
"真想讓她死,也不是沒有辦法,"楊靖安見杜文敬著了道,才低聲開口,"我聽說最近城外土匪鬧得很兇,不少財東家都遭了劫,要是她也被土匪擄走綁了票……"
杜文敬抬頭看著楊靖安:"你的意思是?"
"文敬兄跟青幫素有來往,青幫兄弟和綠林上向來關(guān)系密切,我想……"楊靖安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用再說下去,他打量著杜文敬,看見了對方眼里的遲疑。
"沈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這件事恐怕牽扯過大。"杜文敬說出自己的憂慮。
"我家老爺明日起程去上海,要一個月后才能回來。老爺不在家,家里的事,夫人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