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我當時能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話,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一些幫助。如果你的女兒想成為一名花樣滑冰運動員,那你就要幫她接受她會嚴重緊張的現(xiàn)實,但是不要告訴她緊張對她的成功而言是致命的。她最害怕的是在眾人面前摔倒,她需要通過習慣競爭,甚至是習慣失敗從這種緊張中解脫出來。鼓勵她參加遠離家鄉(xiāng)的低風險比賽,因為那里沒有人認識她,即使摔倒也沒有關系。確保她從頭到尾排練過。如果她打算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參加滑冰比賽,要記得讓她先在那里練習幾次。事先同她探討一下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以及如何處理:“好的,如果你真的摔倒了,得了最后一名,那么生活是不是還得繼續(xù)呢?”而且還要幫她想象一下如果表演過程一切順利,她會有什么感受,等等。激情的釋放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不光發(fā)生在孩子們的小學、初中或高中時光里,還有更多影響。我不禁想到了戴維·魏斯的故事,他是一個鼓手兼音樂記者。戴維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的成長經歷有點像查理·布朗,之后建立了一種充滿創(chuàng)造力、生產力和豐富意義的人生。他愛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喜歡自己的工作,他有個豐富而有趣的朋友圈,他們都在紐約出沒,因為他認為對于音樂愛好者來說,紐約就是最有活力的天堂。如果你通過典型的愛情與工作的晴雨表來衡量一個人的生活,那么戴維絕對是成功的。
但是這個表上卻并不總是晴天,至少對戴維來說不是,他的生活也會在陰霾中展開。戴維小時候又靦腆又笨拙,那些他感興趣的事情—音樂與寫作,在他最重要的同伴們看來是毫無價值的。“人們總是對我說‘這是你人生中最好的年華’,”他回憶道,“考慮到我自身,我真希望這不是!我討厭上學。我記得那時我總是想,我要離開這里。在我六年級的時候,《菜鳥大反攻》(Revenge of the Nerds)上映了,我覺得我簡直就是從電影里走出來的人。我知道我很聰明,但我是在底特律的郊區(qū)長大的,那里同這個國家其余99%的地方一樣:如果你長得不錯還是個運動員的話,那你就不會有什么困擾了。但是如果你看起來很聰明,這卻不足以讓其他的孩子尊重你,他們會想方設法打敗你。聰明絕對是我最好的特征,我也絕對喜歡運用這一特征,但是,聰明這個東西也是要適可而止?!?/p>
那么他是怎么從那個小地方來到這里的呢?對戴維來說,給他帶來轉折的東西是架子鼓。戴維說:“從某個方面講,我完全克服了我童年時期的問題,而且我非常清楚自己是如何做到的:我開始玩兒架子鼓了。架子鼓簡直就是我的女神,是我的尤達大師。我在讀初中的時候,高中的爵士樂隊來為我們表演,我覺得樂隊里最酷的就是那個打架子鼓的孩子。對我來說,鼓手就如同某種運動員一樣,只不過是音樂運動員而已,而我又是那么深愛著音樂。”
起初,對戴維來說,架子鼓更像是種社交認證;如果他學會了打鼓,他就不會在各種聚會上被比他高大許多的運動員踢出來了。但是不久之后,架子鼓就變成了一種更深層次的東西:“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是種創(chuàng)造性的東西,它在我的腦海中翻騰不息。那年我15歲。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堅持練習。我的整個人生因為架子鼓而改變了,就算是到了今天,它仍然在影響我的人生?!?/p>